我紧紧皱着眉头,撒娇地扯着妈妈的衣角试图说服她自己不想睡那里。妈妈却按着我的手臂,面露为难但行动上仍是风风火火地把我带去找那个我恶作剧时睡的柜子。
二楼,太熟悉了不可能是这里;三楼,我打开了柜子,并不是;隐约记得是四楼,但打开却发现也不是,难道是记忆出错了么?
妈妈只好带我来到五楼,五楼格外的破,进门就是烟尘味儿,只有五楼是只有一个房间,所以格外的大,空空的半毛坯房角落里放着个像杂物间搬上来的破烂铁柜子,还有一个只有铁架的铁架上下床。
妈妈却松了口气,拉着我到铁架床旁边,用不容置疑地口吻告诉我今晚要睡这里。
我摸了摸空荡到只有架子的铁架床,一瞬间愤怒和委屈瞬间涌上喉头,“妈!这连床板都没有!为什么要我睡这里啊!”
妈妈没有回答,摁着我的肩膀让我坐在床架上,也不让我走。铁柜子一侧被打开,里面是一些清洁工具,妈妈拿出扫把和抹布就开始简单打扫起来,接着又打开柜子另一边,从中扯出一大段一大段红布,像古早时候用皮筋捆摩托车后座的行李一样,紧紧地捆满铁架床的下面床架。
那红布是出嫁的红布,随后,整个铁架床被布置成花床的样式。我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炸了起来,连忙就要下床。
妈妈却抓住我的脚踝温柔地把我鞋子给脱了,把我摁回床上。我眼睁睁看着妈妈把我鞋子整整齐齐地摆在床边,鞋头对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