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杀了你，我很抱歉。”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里只剩下怜悯。
那是一种傲慢的怜悯，你曾经在镜子里见过。那时刚接触修仙功法的你，自以为掌握了世界的真相，总会用可笑的隐语对周遭的人炫耀自己的能力。
角色互换后，你才发现以前的自己是有多么讨厌。
你伸出手掌示意，“好了，打住。”然后起身准备离去。
杀手错愕了一下，身体前倾，“你不想为什么吗？”
你用手指塞住两边的耳朵，“我说过，你只能说一句话。这里的章将军是谜语人，你也是谜语人，我这辈子最恨你们这些谜语人。你们俩互相玩去吧。”
“等一下……”
不理睬他的呼唤，你带着李火旺和封墨走出了病房。
病房门彻底关上后，杀手怯怯地问了旁边的护士一句：“我记得咱们国家没有严刑逼供的传统，对吧？”
“师父，您不审问他吗？”走在走廊上，李火旺在一旁追问你，“他可能知道很多密辛。”
“有章换诚将军在，我相信他跑不了。”
“可那样情报就……情报就不是我们的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劝你别瞎琢磨。别忘了你这一身本事和地位是谁给的。”
“师父您啊。您还治好了我的癔症，我誓死——”
“打住。我说的是你这一身医学本领和头衔。”
封墨看了一眼旁边五步一岗的军人，最先反应过来。“老师，你是想说，我们的利益和国家的利益是一致的，对吧？”
你点点头，“章将军和常伟思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要是想隐瞒获得的情报，那常伟思和整个亚洲战区都不会放过他。更何况……”
你把话说到一半，直到你们走进房间、关上了门，你才接着说：“章换诚……或者说国家，其实已经知道我们的秘密了。”
李火旺和封墨对此有些震惊，但更多还是冷静和疑惑。
“可是，不是您之前让我们猛力宣传人仙学习小组的吗？”
※此事在>>No.56135099已有记载
“我当时就是想借此搞到些人体科学的绝密资料……没想到不但一份有价值的资料都没有，但被他们死死盯上，而且很有可能，我们之前的每一次秘密聚会，其实都已经被监视了。”
你们三人下意识地往房间周围扫视，仿佛这空无一人的普通客房，长出了隐形的眼睛。
“确实，我最近总有一种被空气偷窥的感觉。”李火旺直言不讳。封墨也点头附和。
你生硬地转换话题，你抓起他俩的手，“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以后我们对常伟思的态度……”
你嘴上开始说着如何与常伟思保持良好关系，手指趁机在他们的手掌上各写下了一道符咒。
两人正聚精会神识别你写的是什么，耳中却传来了另一道声音。
“这是我在施展传音咒，不要害怕……”
所谓传音咒，其实就是利用真气操控耳朵附近的空气震动，模拟出声音。
自从你经历了常伟思那次“泄密”事件后，你就开始偷偷研发，但至今还是不太熟练。加上震动的主体又是空气而非声带，音色处于一种似人非人的状态，听起来如同恐怖小说里的那种挠人脑髓的丝丝低语，会让人直接触发恐怖谷效应。
封墨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打了个冷颤。他一脸疑惑地看向李火旺，似乎在问“你怎么没事”。
李火旺摆摆手，露出了轻松的表情，仿佛早已习惯。
“老师，我没事，您继续说。”封墨硬着头皮，请求继续。
你轻轻嗓子，嘴巴继续说些没有营养的车轱辘话，另一边继续用传音咒嘱咐他们：
“长话短说。第一，藏好自己，别再张扬。
“第二，迫不得已时，你就说自己修炼的是魔法。”
你相信，包括章换诚在内，已经有几个人知道了你们掌握超自然力量的秘密。既然他们不点破，那说明他们需要你们维持这个状态。你也乐见其成。
而“魔法”的说辞，既是一道保险，也是一道筛网。
总会有人痴迷虚无缥缈的长生。你要亡羊补牢，把这个苗头摁死在初端。
不论对方是否知道真相，他都必须去作出选择，是否相信你修的是魔法。只要作出了选择，就会透露立场。
这一点，在封墨和李火旺听到你的秘密命令后，也琢磨了过来。
不过李火旺还是一副抗拒的表情。
这瓜娃子……
传音咒耗费了你许多心神和真气。说完一堆掩饰用的废话后，你又将张玥的遭遇告知了二人。
“……你们觉得，张玥说的话可信吗？”
“这不《死神来了》吗？如果是张玥杀了老方，她会蠢得用这个理由自我辩护吗？”李火旺第一时间将张玥预设为嫌疑人。
他其实想怀疑是有什么元婴老怪隔空抽魂杀人，但他忍住了没开口。
“有可能。但一般来说，凶手会编一个更像样的理由吧。”封墨拿起笔记本开始涂画，“这是意外，还是真的有神秘力量在影响……”
“或许不是意外，也不是神秘力量。”你瘫坐在沙发上，“或许……是单纯的科学力量。”
你莫名联想到章换诚昨晚对你说的那一堆关于概率的迷语。
卧槽，不会是他在提醒我吧？
你猛地从沙发里弹起来，问两人：“科学……数学能做到类似的效果吗？”
两人……
9-11 诶想起了那么些人
6-8 略有耳闻
3-5 完全没有头绪
1[1,6]
1[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