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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PO]No.64816643 - 无标题 - 跑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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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 无仇之杀 2024-12-26(四)22:51:26 ID:PxF3XQg [举报] [订阅] [返回主串] No.64816643 [回应] 管理
十四岁是一个很微妙的年纪。

这个年纪的孩子稚气未脱,依旧有些依赖父母,但又生发了独立的意识,有了从父母身边独立出去的基本能力,因而总是有些矛盾的别扭心理。他们往往要用很长一段时间才能从这个阶段中脱离出来,摆脱心理上对父母的依赖,迈入万事靠自己的阶段。如果有足够多的时间,过程足够顺利的话,当事人甚至察觉不到这种微妙的变化,自然而然地就独立了出去,而那些始终在心理上被拴在父母身边的“失败者”,在年龄增长到一定岁数后便会被人嫌弃,被视作反面典型和软弱的怪胎。

所幸,十四岁的你没有这种风险,因为你是个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儿。

>男
>女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7-02(三)16:18:55 ID:PxF3XQg (PO主) [举报] No.66475597 管理
>>No.66475477

你举起这枚梧桐叶。它实在太精巧、太纤细了。何人能有这样的工艺?

“这叶片……”你喃喃着问道:“是何巧匠所铸?”

你的心神完全为这叶片所摄,其上的叶脉纹路清晰可见,叶肉处全部镂空,这金叶竟然在灯光下反射出些许赭色的光亮来,每一个角度呈现出的颜色都各不相同,好像把天上彩云都揉碎融入了这一片薄叶中一般,千变万化,唯有那核心的宝贵不变。

“巧夺天工?”怀阳侯的声音幽幽响起。

“……巧夺天工。”

“因为这叶子并不是人力所成。”

你从恍惚中惊醒,看向昏黄灯光下怀阳侯的面庞。

>“敢问这是什么意思?”
>“这叶子莫非是天生而此?”
>自定义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7-02(三)17:21:26 ID:PxF3XQg (PO主) [举报] No.66475894 管理
>>No.66475644

“莫非这叶子是天生而成?”

怀阳侯看了一眼陈经纬,老人没有替他解释的意思,便自己对你道:“圣王尚在之时,代国有星落于御苑,化为赤鸟,栖于梧桐枝端,五虫莫能近,五兵莫能伤,代王以为祥瑞,俟请圣王一观。至圣王抵于林苑,赤鸟衔一梧桐金枝交与圣王,而后复成天星,闪烁东南。”

怀阳侯平静地说道:“我先祖受圣王之命于此守林,得金叶一十五片,以为信物。此叶火不能烧,水不能浸,刀兵无侵,价值……我未曾计算过。不论如何,作为礼物,我想是足够分量的。”

陈经纬忍不住瞥了一眼你手中的金梧桐叶。

……何止够分量。你感觉手中这片轻薄的叶子有千钧之重。世上哪里还有这样的礼物都偿还不了的恩情?

你:

>收下
>“此物太贵重……”
>自定义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7-02(三)18:45:11 ID:PxF3XQg (PO主) [举报] No.66476383 管理
>>No.66475910

你将这片梧桐珍重的收好。它虽然轻薄,质地却是坚硬。当你将它收入怀中,放入心口时,一阵暖意涌上心头——你心尖一颤,这种感觉和那玉佩有几分相似。

与此同时,你感觉丹田中的惊雷安顺了几分。

——————

获得物品:【漆弓·武帝二年制】

武帝二年是一个特别的年份,匈奴结束了浩浩荡荡的南袭,大胜而归,蓟京以北几乎沦为废墟,南方六江泛滥,北方三州大旱,天下有心者骚动不已,群臣已经做好了南迁的准备,登基不久的皇帝举行了一次大射,而冠军却是一个没有任何身份的年轻人……

>箭袋:可装四十九支箭
>可进行远程攻击
>伤害根据箭矢类型改变
>或许有人认得……


获得物品:【赤金梧桐叶】

此为天星之精,赤阳之华,其中的生力正在缓缓流失。

>可作为信物使用
>你体内的惊雷与其同本同源,判定炼化进度增加时+1
>其中蕴含着生力,如果炼化的话……
>它的枝条在哪里?


获得物品:【“骰子”】

一枚只有五面的骰子,每面的点色都不同,█████ █████?

>只是骰子
> █?


——————

今日找你来的目的都已经达成,剩下的时间里,你还可以和在场几人随便“聊聊”。

你:

>(对怀阳侯)询问几日前侯府的骚乱
>(对怀阳侯)询问姜卿云的身体
>(对怀阳侯)询问这枚梧桐叶的作用
>(对陈经纬)询问漆弓和文侯的事
>(对陈经纬)询问梧桐和赤鸟的事
>(对陈经纬)询问杀伤人的事
>(对弘空)询问宝珠寺
>(对弘空)询问黑色骰子
>什么也不问,快进到回府
>自定义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7-02(三)21:32:33 ID:PxF3XQg (PO主) [举报] No.66477634 管理
> 1 2 6 8

茶水已尽。弘空出门去取新一盒的点心和茶水,陈经纬起身出门透气,房门半开,外面的寒气转入进来,让已经有些沉闷的屋内稍稍清新了一些。

你坐在怀阳侯左手边,已经把先前脱下去的棉服重新穿上了,年老的侯爵因离暖炉较近,便只披了一张棉毯,神色放松。

你看着半开的房门,心思已经飘到后日登山的崎岖道路上去了。姜卿云委托怀阳侯前来邀请你,不可不谓是一种殊荣。只是此从你二人从深林中归来之后,相见的次数便寥寥可数。这位多灾多病的大小姐先是昏迷数日不醒,苏醒之后又遭到府内之人刺杀,至今连自己的院子都没回去过。想到这里,你看向怀阳侯,礼貌地问道:“大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颇多,不知姜小姐的身子可有好些吗?”

他有些意外地看向你,随后露出微笑,“你有这个心便好。”你眨了眨眼,你是真的在关心姜卿云的身体,不明白他口中的“有心”是什么意思。

怀阳侯对你道:“她的身子已经好些了。那深林之内满是瘴气,她身子又弱,要是长时停留,肯定又要落下问题。这点她和我说了,你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帮她祛除了吸入体内的毒瘴,这也帮那位齐小姐省去了不少功夫。她的身子本来就已经调理得差不多了,如果不是前些天的乱子,你已经可以开始给她教学射艺了。”

“后日。”他神情放松,声音放轻,甚至稍稍眯起了眼睛,“后日,你见到她时,便知道她恢复的如何了。”

这便是恢复得差不多了的意思。你心中想到。随后,像是为了承接话题似的,你又问道:“说到前些天的骚乱……不知侯府的调查可有什么进展?”

“你感兴趣?”

怀阳侯眼眸微睁,斜眼瞥向你。你立刻有些紧张起来,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不……我只是稍微有点……您看,毕竟我在那一夜也受了伤……不,我不是这个……”

“哈。”怀阳侯轻笑一声,眼睛因笑意微微眯起。你感觉他现在的形象要比陈经纬平常有人情味多了,比起掌控整个怀襄的世袭侯爵,永州难以忽略的庞然大物,现在的怀阳侯更像一个随处可见的普通老人,“这么怕我做什么?少年就得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心气。你想想,一开始你见到我的时候,那时候你怎么想的?现在你是我们姜家的恩人,随意一点吧,别像陈经纬那厮一样整日拘着,容易给自己憋出病来。”

随后,他对你问道:“话说回来,这几日的调查确实有所进展,你对什么感兴趣?”他说话的语气简直就像是一个询问孙辈过节想要什么礼物的长辈。

你:

> “桃娘等人追回来了吗?”
>“那位小将……小周将军为何背叛?”
>“杜雨为什么要刺杀小公子?”
>自定义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7-03(四)01:30:48 ID:PxF3XQg (PO主) [举报] No.66479274 管理
> > No.66477654

“杜雨为什么要刺杀小公子?”

怀阳侯微微一笑,“真是个尖锐的问题。”

他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抬头看向门口,安静地望了一会。从他的角度看去,门外应当是凋零的花圃,也许还有那十三层宝塔挺立在苍灰色的天地之间,你不知道怀阳侯这时在想什么,他只是沉静地望着房门,好像什么也没在想。

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后,他缓缓开口道:“说真的,我也弄不明白杜雨那丫头是怎么想的。”

而后,他开始给你讲故事。

杜雨是他二十九岁那年以北军统领的身份从蓟京凯旋归来时在路上捡到的孤儿,那时候她和你现在一样大。

他们当时路过成州的渭阳,对北方匈奴用兵的战事大捷,城里的军民都很高兴,对他们这支凯旋之师也很热情。当时正是六月伏天,阳光最为炽猛之时,当时的城主率本地戍卒上街欢迎,数百匹战马在渭阳城最中央的大街上行走而过,数不清的赤红旌旗在后面随风摇曳,甲胄在阳光下折射出炎热的光彩,兵卒们放松而不失纪律地结成方队随前方的队伍游行,周边的百姓纷纷送上自家的吃食、商品,为他们献上喝彩,将五彩的绢布挂在马儿的脖子上。当时的他就走在队伍的最前方,身穿父祖随武帝建功立业时穿着的华美盔甲,自得地享受着周遭明媚的一切——就算是炎热也变得这样可爱起来,好像没有人能打破这样欢快、热烈的气氛。

直到他感觉人群中有人在看他。

那目光灼灼,和周遭混乱而热情的民众不同,自始至终都盯在他的身上,这点小小的不和谐令他有点在意,好像在一块完美无暇的宝石上发现一条裂痕,于是他摘下头盔,将其抱在腰侧,四下寻找起来。

他与那个目不转睛的女孩四目相对。

那女孩面黄肌瘦,个头矮小,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站在三阶台阶上,一个米铺的屋檐底下,整个身子都被浓烈的阴影遮蔽,只有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好像他是什么举世罕见的怪物。

当时的队伍依然在行进,怀阳侯并没有在意那个小女孩,这只是漫长人生中的随意一瞥,不会在他的人生中留下什么印象。当天夜里,渭阳城主设宴款待军伍,怀阳侯有些不胜酒力,便借口解手去宴帐之外吹透气吹风了。

他站在渭阳河畔,脱下了一身盔甲,面对着宽阔的河面,闭眼感受着夏夜的暖风夹杂着湿润的水汽吹来。也就是在这时候,他感觉旁边有人在看他。

他睁开眼睛,转头看去,今日在城中看见的小女孩就站在他身边,双手背后,下半身隐藏在茂盛的草丛里,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好像从未转移过目光,距离约三十步。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就那么互相凝视着,蟋蟀在树丛里鸣叫,身后是灯火和欢快的叫嚷声,只有他们两个人站在那里,与这个夏夜格格不入。

“那就是杜雨,之后我把她带了回去。”怀阳侯以一种平静的语气对你娓娓道来,“北军队伍里基本见不到女人,更别说是那样一个小女孩了。将士们对她都挺好奇的,但她也不说话,别人问她她也不答,就只是跟在队伍里,同吃同住,醒着的时候就来找我,也不干什么,就只盯着我看。他们都以为她是哑巴,要不然就是个傻子,更可能两者都是……哈,我当时也那么以为的。”

怀阳侯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现在想想,当时她应该是想找机会杀了我。”

这个故事的暗线很简单。永州多山多水,地势险峻,匪患严重,有时甚至能碰到一村上千人的强盗村落。平日里纺织耕地,一有大商队过来便集体出动,青壮年持刀拿枪,平日里种田的老农和村里的妇女也要抄起锄头、拎着厨刀赶过去,一旦去晚了,东西就没了。

杜雨一家所在的村子就是这样一个村落,它存在于深山之中,规模不大,可能只有几百人,是怀阳侯前去蓟京之前,在永州荡寇时杀伤荡平的无数贼寨中不值一提的一个,至于其中的男女老幼、大小妇孺……

“……嗯……”

怀阳侯眼眸低垂,淡淡地说道:“应当都死了吧。”

没人知道杜雨是怎么活下来的,也没人知道杜雨的父母是谁。随后许多年,杜雨一直随怀阳侯征战四方,前往北方镇压叛乱时有她,去东海戍卫时有她,在永州除匪荡寇也有她。她从来安静,可靠,不会多问,也不会多说。她冷漠地看着军队在战争中犯下无数暴行,看着无数个自己这样的惨案被无意识地制造出来,随后安静地为这些哭泣的杀人者疗伤。有一次,怀阳侯在乱军之中中箭落马,昏迷不醒,杜雨将他从尸体中强行拉扯出来,一路背出战场核心——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杜雨已死,再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也许连杜雨自己也不知道问题的答案。

仇恨和愤怒在三十多年的时间中慢慢模糊,中间,杜雨从未向怀阳侯展露过自己的恨意,他也没有向她问起,因此这对主仆、仇人与复仇者就这样安然无事地度过了彼此的大半人生……直到那天那夜才接露出这坛在地下酝酿、发酵多年的仇恨之酒。

……只是时间太长,酒已然变得如水一样寡淡无味,除了开坛时还能问到一丝当初被埋下时的香气,再喝一口,只会让人觉得内心空虚。

将仇恨埋藏了三十余年的杜雨为什么要在那一夜前去刺杀姜卿云?她没有理由这样做,从理性的角度……利益的角度……最好的选择……不论怎么想……

怀阳侯陷入沉默。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后,他叹息一声,给你留下一句对这件事不思其解的总评:

“说真的……我真弄不明白杜雨那丫头怎么想的。”

…………

你:

> 沉默
> “……那,那位小周将军呢?也是……”
> 自定义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7-03(四)15:05:16 ID:PxF3XQg (PO主) [举报] No.66482089 管理
>> No.66479294

“那……”你觉得嗓子都有些干涩,“那位小周将军呢?也是……”

“不。”怀阳侯干净明确地说道:“他们一家从三代前就在为我府效力了,不存在杜雨这样的问题。”

“那为何……”

“是蛊。”怀阳侯道:“按齐欢的说法,那些将士和他本人之所以反叛,都是药王谷的蛊虫所致。那东西有乱人心智的作用,只是需有一名技艺精湛的蛊巫在近处操控才行。惠山齐氏世代与药王谷为敌,宿敌的手段,她不会看错。”

饶是如此,你还是不禁皱眉,“这……但是他们都是侯府精锐,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被人蛊惑?这蛊虫又是什么时候……”

怀阳侯微笑着看着你,你心中稍有所感:听到这里就足够了,接下来的事,就都是侯府内务了。

“抱歉,是我冒犯了。”

“无碍。陈经纬把你调教的很好嘛。”怀阳侯的眼睛因笑意而稍稍弯起,随后,他看向半开的房门,“哦?看来他们两个回来了。”

你转头看去,一身灰布僧袍的弘空一手提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檀木餐盒,另一只手拎着一个陶制茶壶,站在门前,陈经纬拉开房门,寒风涌入,你的头脑清醒了些许。

他们二人围在桌边坐下,陈经纬坐在你的对面,弘空坐在你的右手侧,背对着房门。看到陈经纬坐下,怀阳侯轻笑一声,对他道:“陈大人,我要恭喜你了。”

“不敢。”陈经纬冷淡地不卑不亢地回答道:“不知何事值得大人恭喜?”

“他未来能成大器。”怀阳侯眼睛斜看向你,随后接着对陈经纬道:“扪心自问,你在他这个岁数时……唉,完全就是个孩子的岁数……能有他现在的一半老道吗?都是你教的好啊。”

“我什么也没教他。”不知是不是你看错了,陈经纬眼中一丝落寞一闪而过,“都是他自己的能力与天资。”

“天资吗……”怀阳侯轻声说出这两个字,随后对着弘空问道:“你们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或有业能令众生得邪智报;或有业能令众生得正智报。以你看,这小子有的是正智还是邪智,他身上的业力是怎样,前世又是怎样?”

闻言,中年僧人微笑着看着你。那眼神平和无波,你总感觉有些不自在,好像自己已经被人看穿了一样。

“贫僧不知。”弘空对怀阳侯回话道:“我尚未参透业力流转之理,更遑论前世了。不过,这位小施主……”他眼中露出一丝悲悯,对你关切地问道:“您可有剃度出家的念头?”

> “……啊?”
> “额……没有。”
>……?
>自定义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7-03(四)16:43:58 ID:PxF3XQg (PO主) [举报] No.66482641 管理
>>No.66482161

……?

你愣愣地看着弘空,不只是你,房间里的怀阳侯和陈经纬也全都露出极其意外的神色。你们就这样沉默片刻后,怀阳侯用古怪的表情问道:“这位法师……你是觉得他有慧根吗?还是与宝珠寺有缘?”

“唉。”弘空双手合十,叹气道:“不愿便罢了,只是看着这样一条美好的生命徒徒消逝,还是有些令人遗憾。“

你愣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他看出了你体内经脉尽断、几乎像个死人和废人一样的事实,以常理度论,你的确没有几年好活了,只是现在的你得到了比一般经脉更强大的东西——诸侯的身体,丹田中的惊雷,它们无一不是可以弥补你体内裂痕与伤势的力量。

与此,却牵出了你的另一个疑问。

你有些犹豫地对面前的和尚问道:“敢问……这宝珠寺,究竟是做什么的?”

“自然是修习佛法的。”弘空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你心有犹豫,不知该不该接着问下去。这时,陈经纬适时地插入道:“但除此以外,宝珠寺是与方圆山庄并列的‘钱庄’。”

说着,他对弘空微微颔首,“若有冒犯,还请谅解。”

“无妨。”弘空并不恼怒,任由陈经纬接着向你解释:“如果说方圆山庄乃是存取银两、发行债务、借贷收债的龙头魁首,那宝珠寺便是存放贵重之物的最佳之处。”

陈经纬对你道:“宝珠寺的僧人严守戒律,以看守天下无数珍贵奇珍异宝作为修行的一部分,以此磨练自己的心性,以求戒断世俗欲望,因此并不会有监守自盗的情况发生,僧人们甚至不会向那些在他们这里存放宝物的物主寻求看管的费用,只因那也是一种贪欲、一种烦恼。只是物主们大多还是会前来供奉家财,以表谢意,只是这些财物,也大多布施出去,救济穷苦人了。”

他看向低眉微笑的弘空,继续对你道:“宝珠寺的看守极为严密,从建寺至今,从未有过任何一次失窃的记录,只因其来者不拒——官员的东西、皇室的东西、平民的东西、富商的东西、正道的东西、绿林的东西,对宝珠寺而言没有任何差异,这些在此寺存放宝物的势力本身就变相地为宝珠寺做了保障。若是有贼妄图从此地盗取什么,便要从此彻底身败名裂。”

“所以……”他的语气不变,眼神却是带上了些许锋利,“今日之事,对宝珠寺来讲可不太常见。”

“阿弥陀佛。”弘空仍是微笑,转身对你道:“小施主,那物可否借贫僧一观?”

他说的是那黑色的五面骰子。

你:

> 给
>只在自己手上展示
>不给
>自定义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7-04(五)11:17:53 ID:PxF3XQg (PO主) [举报] No.66487411 管理
//2[1,2]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7-04(五)11:45:53 ID:PxF3XQg (PO主) [举报] No.66487635 管理
你掏出那枚黑色骰子,将它放在手心,摊开在弘空面前,给这位饶有兴趣的中间僧人观看。

“这是……”他在旁边看着,注意到你没有给他的意思后便揣着手,维持着安全而恭谨的距离观察你手中的骰子。

“青、黄、白、赤……黑。”他让你给骰子转面,他自己则注视着这些点数的颜色。在看到黑色的“五”面时,他有些微妙的说道:“本就是漆黑如墨,却还要在点数上缀为黑色吗……”

他说的没错。这枚只有五面的骰子每一面的点彩都各不相同,最后一面更是几乎融入了骰子的颜色。如果不是每个小点外围有一圈白痕,几乎辨认不出来这一面是“五点”。

他看完了这枚骰子,随后双手合十,对怀阳侯行礼道:“姜施主,据名册记载,此物在本寺寄存已有三十四年之久,乃是您父亲在世时寄存于本寺的物品,因此装取的锦囊也都是一个形制。”

“我父亲?”怀阳侯冷淡道:“他为何在宝珠寺存放这样一枚骰子?”

“此非我等应问应知之事。”弘空摇头道:“今日也是贫僧第一次见到此物。”

“你对此毫不知情?”

弘空露出微笑:“毫不知情。”

…………

你的判断?

悟性检定 难度10

(1,21)+1[1,3]8[5,10](悟性)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7-04(五)11:59:32 ID:PxF3XQg (PO主) [举报] No.66487712 管理
>>No.66487640

10+1+8=19>9=10-1

检定成功

…………

他没撒谎。你收起骰子,心中默然想到。

你对于和尚们的印象总是不太好,苗冰,那个再风雪冰湖上手持铸铁禅杖的强盗和尚给你留下了太深的印象,以至于你对面前的和尚多少有些本能性的戒备。

你们又喝了一会茶,吃了点点心,随后你便要离开了。

你:

>离开之前,向弘空询问苗冰当初给你讲的故事
>直接走吧
>自定义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7-04(五)14:20:26 ID:PxF3XQg (PO主) [举报] No.66488478 管理
>>No.66487728

“对了,还有一事,不知可否相问?”

“何事?”身穿灰色僧袍的弘空站在那凋零的花圃之前,微笑着注视着你。陈经纬与怀阳侯已经逐渐走远,你和他们说,你还想向弘空请教些事情,他们便表示要先行离开,只有那名黑衣女子尚站在花圃外等待着你。

“是……”苗冰打碎你手掌的痛苦历历在目,你神情稍显落寞,对他问道:“那个……有人之前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大概是……一群船商出海做生意,中途遇到了一个别的船商。在他们正式接触的前夜,这群船商中的一人做了个梦,梦到什么……大海神还是什么……总之在梦里,那个大海神告诉他,他们遇到的那个船商是个穷凶极恶的匪徒,正准备谋财害命,把他们都杀了——这个船商应当怎么做?”

弘空眉目低垂,“施主以为何如?”

你:

>“我想知道你的答案。”
>“那只是个梦,什么也说明不了。”
>“……应把遇到的那船商杀了。”
>“怎么能相信这种预言?”
>自定义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7-04(五)16:14:01 ID:PxF3XQg (PO主) [举报] No.66489211 管理
>>No.66488485

你摇摇头,想到自己,苗冰注视着你的悲悯目光浮现,“怎么能相信这种预言?”你说道:“这只是个梦,只因为一个梦就要杀人,岂不荒唐?”

“施主做过梦吗?”弘空不卑不亢地问道。

“这算什么问题……”你沉默片刻,“做过。”

何止做过。你的梦中有数人驻留,还曾经被平尺劲入梦过,就在前一段时间,你在梦中化作齐王,驾车入野狩麟。

弘空没有继续问你,而是说道:“武帝晚年,因梦见水钟滴血,疑心北军统帅时荃有反叛之心,派人去其家中搜查,果真搜出三十一副甲胄。武帝大怒,将时荃一家满门抄斩,若非有人为其求情,怕是连如今的这一旁支也不会留下。此梦是真是假?若是真,杀人又是对是错?可否称作另一种‘防患于未然’?”

你:

>“这只是武帝除掉手下权将的借口罢了,怎可能是真的……”
>“就算如此,因梦杀人时,被杀那人还没有罪过。人怎可因未行之罪而受罚?”
>沉默
>自定义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7-04(五)17:21:46 ID:PxF3XQg (PO主) [举报] No.66489656 管理
>>No.66489251

你摇头道:“这不一样。要是武帝搜查时荃家中之时没有发现甲胄,便不会将他抄斩,而商人所知道的一切,只有一个不知真假的梦,这怎么能一样?”

弘空微笑,“时荃的家中真的搜出了甲胄吗?”

你明白他的意思。甲胄只是借口,本质还是武帝要除掉北军将领,又不想留下无因而杀的暴名,因此假借于滴血的时钟和“搜出”的甲胄。但这并不能解决你的问题,你看着他道:“如果真是那样,这两件事就更不一样了。如果武帝甚至没有梦到那牵强的象征,又怎能与商人之事同归于一类?”

弘空却是摇头,“此事半真半假。武帝做梦,梦见滴血时钟是真;搜查时荃,搜出甲胄是假。这便是这些梦境和预言的可怕。它们什么也不带走,只留下一颗颗怀疑的种子。哪怕时荃并没有私藏甲胄,武帝这样的行为却定会引起他的恐慌——手握重兵,却不遭皇帝信任,可曾有哪个武将集这两点而有善终?如果还想保住自身的荣华富贵,便几乎只有举兵起事这一条路可走。到了那时,便是谶讳尽显,噩梦成真,到了那时,武帝会不会后悔没有当机立断,杀死时荃?”

他话锋又是一转,“然而,倘若预言是真的呢?也许时荃真的意欲谋反,只是被武帝由梦境提前得知。如果武帝什么也不做,那便是等着叛军杀上门来;如果武帝仍要搜查,哪怕还是什么也没有查出,却也会惊骇时荃,最后举兵的结果是不会变的。因此,当武帝梦醒之后,除了当机立断,用最没道理、最残暴的方式为时荃安插罪名,抄斩全门以外,便只有笃信梦境是假,时荃无意造反了——然而,即使是这样,武帝也会滋生出对时荃的怀疑,而谁又能保证这份怀疑不会被其察觉呢?”

他稍稍双手合十,稍稍欠身行礼,对你道:“小施主,可有什么憎恨的人吗?”

平尺劲的脸在你心中一闪而过。

他微笑道:“那么……倘若施主得到了能回转时光的大神通,回到了当初你恨的那人还未下手害你的时候,施主会怎么做?”

你:

>沉默
>“杀了。”
>“……不杀。”
>“问我这个做什么?”
>自定义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7-05(六)04:26:44 ID:PxF3XQg (PO主) [举报] No.66493658 管理
>>No.66489666

你移开眼睛,声音不自觉地小了下去,“我会杀了他。”

弘空双手合十,微微欠身,“阿弥陀佛。如果施主从那时至今,一直都身处梦中呢?如果在贫僧与施主说完此话之后,施主于梦中惊醒,发觉一切尚未发生呢?如果是那样……”

“施主会去杀人吗?”弘空注视着你的双眼,“因为这个梦?”

你环顾四周,感觉周遭的一切都变得不可信起来,但一切的触感又是这样真实。“你是说……”你喃喃道:“我还……”

弘空笑出声来,“施主大可不必如此担心。贫僧只是以喻说法而已,并不是说施主真的活在梦中,施主多虑了。”

他叹声道:“世上有能说文解命者,自认为通晓因果,把握未来,因此随着自己的预言和看到的幻象行动。这些人才是着相最深之人。杀人,不杀人,行动,不行动,一生皆为命运所困,深陷无间烦恼之中,无刹那不痛苦,却也无可解脱。试问,若非有菩萨神通,能视过去未来一切因果为桌上二三枣核之法,谁人可言‘通命知理’?不过虚妄而已,不过狂妄而已。”

随后,他又对你欠身行礼一礼,“施主所说商人出海,得海神托梦,为替五百船商承受杀人业报之故事,乃是佛祖曾一世之所做所为,于多部经书中皆有记载,如《佛说大方广善巧方便经》、《佛说因缘护僧经》等。然,此故事之法核心并不是信梦杀人,而是为了不让五百船商承担杀人果报,主动方便杀人之事,承担因果。若有人与施主说法讲经时,将前面的部分当作重点,那他便是得了错法劣经了。”

你想到苗冰要杀你时所说的话,他的所思所想似乎与这故事一样:你是那个欲要杀人的船商,在未来会造下无数杀业;他是那个心善的船主,为了不让同伴死去,也不让同伴杀人,便自己承担起杀死你的业报。然而,就算如此,那位“大海神”又是谁……?

你看着眼前的和尚。他怎么知道武帝一朝时的秘辛?这说法讲道的方式,总让你觉得有些不自在……

你:

>“你真的是和尚吗?你究竟是谁?”
>“……多谢法师解惑了。”
>沉默,谢过,离开
>自定义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7-05(六)11:11:51 ID:PxF3XQg (PO主) [举报] No.66494606 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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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安静地在原地站了一会,随后对面前的和尚躬身道谢,他也对你客气地行礼,而后你转身走入花圃。深处,黑衣女子恭立在原地,带着你向寺外走去。

苗冰的脸庞清晰地浮现在你的心中,然而,即使是你,也许也不能做的更好。这种事情当真荒唐,让一个人为了他还没犯下的罪行而遭到惩罚,但这不正是“防患于未然”这句话所钟情的吗?要么在杀人者杀人之前将其除掉,要么就根本不让这种人产生,相比于困难重重的后者,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前者作为解决方案。

前来宝珠寺烧香拜佛的信众依然众多。你路过大雄宝殿,远远的就闻到香火的烟气,香灰堆积如山,烟气直冲云霄,人群熙熙攘攘,几个衣衫褴褛的老婆子念念有词地从你们身边走过,还有些富商神色拘谨地打量着四周,亦步亦趋地跟着引路的僧人向寺院内部走去。

十三层的宝塔只是傲立在冬光之中,仿佛与此世脱离。

你摇摇头,让那些烦杂的思念都清出自己脑海,随后一路走出了宝珠寺。怀襄城里依旧热闹非凡,苍驳和女子所骑的马匹被牵到你们身前,随后你们翻身上马,向侯府的方向走去。

……你的腿脚开始疼了,疼的厉害。

…………

回府后,你:

1-3: 没见到谁
4-6: 见到厄夫了
7-9: 见到姜宮宸了
0: 见到江淮了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7-05(六)12:47:09 ID:PxF3XQg (PO主) [举报] No.66495269 管理
回到侯府后,苍驳恋恋不舍地蹭了蹭你的身子。自从你进入侯府之后,你们相处的时间便越来越少了,只是马倌看它可是越看越喜欢,反复和你说自己没见过骨相这么好的宝马。

你一边捋着它的鬃毛,一边转头对黑衣女子表达了自己还想在侯府里逛一逛的想法。如今你是姜家的恩人,这点要求没人会拒绝,女子只是要你“注意身体”,“记得回院的路”,你简单答应后,她便转身回去了。

你看着女子的背影,轻叹一声,转手将苍驳的缰绳转交到期待已久的马倌手里。尽管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发生了许多事,但这侯府内的人依旧把你当作孩子看。陈经纬和怀阳侯二人已经将这种“看轻”和“照顾”的念头压抑得很好了,却依旧会时不时地流露出那么一点来。

你对此感到无奈,但侯府中也有例外存在。

“厄先生?”你站在院门,探头探脑地向里面看去,“你在吗?”

“……demiurgus……”院内,金发的少年正蹲坐在院落最中央的石桌之上。他穿着一身青布做的棉袍子,左侧的尖耳上挂着个银色的坠子,左手里握着本翻开一半的书,右手则拿着一根格外笔直的长树枝,秀美的眉头蹙在一起,专注地打量着周遭土地上古怪的花纹,“impossibile……nimis debile est……”

注意到你进来了。少年的耳朵动了动,猛的抬起头来,神色慌张地看向你的方向,一下从石桌上跳了起来,对着你慌乱地喊道:“等等等等!别踩别踩!千万别踩!从门廊里走过去就行!”

看着一只脚踏入门廊,因为警告而变得有些手足无措的你,少年紧张地四下环顾,确定地上的花纹没有遭到破坏后才松了口气。他重新在石桌上蹲下,有些后怕地说道:“唉……真是吓死我了……你进来怎么不打声招呼啊……哦,不对,你打招呼了来着。”他抬起头来,有些尴尬地对着你笑了笑,“嘛……算了……今天过来是有什么想问的吗?”

这些天来,你在侯府里仅能找到的几个人里,就属眼前的金发少年还算和你比较熟悉了。江淮闭门不见,桃娘被人带走,姜卿云闭关休养,在你的印象里,和你岁数差不多的也就剩下厄夫一人了。尽管作为“同龄人”来讲,他懂的东西好像过多了些……不管怎么说,一来二去,你们现在还是比较熟络的。

你在门廊上坐下,看着蹲在石桌上的厄夫。

你:

>询问他这是在做什么
>把苗冰的故事和他也讲一遍
>询问他对于预言的看法
>随便聊聊
>自定义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7-05(六)14:46:05 ID:PxF3XQg (PO主) [举报] No.66495879 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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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几乎每次你来厄夫的院子时,他都在地上写画这些奇怪的花纹图案。往时你也对他发出过同样的疑问,而他也总是给出一些你听不懂的回答来。

“这是为了汇聚aether,然后借由Demiurge的全力重塑为元……”他对你道,这些话他原本也说过,不过你从来没听明白过他在说什么。厄夫在石桌上面露苦恼之色,“唉……这应该叫什么……炁吧,也就能叫这个了。”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书,用手指在空中划着圈,头也不抬道:“天地之间弥散着这种无极之炁,这种未成无羁的本质。通过这些符纹,就能把它汇聚起来,借由外力重塑成已有的物与元——这算是我这两天的新收获吧,怎么样,能听懂吗?”

他用期待的表情看着你,你却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唉!”了一声,把书合上,从石桌上站起来,像用拐杖一样把手里的树枝向石桌上一杵,另一只手拿着书抵在腰上,“算了!解释太麻烦……来,我给你看看这东西是怎么用的,这阵子画了这么多,这还是唯一一个成功的……”

说着,他把手里的树枝向你扔来,你随手接住,而后他把书放在脚下,整个人站在石桌上,随后四下环顾自己画出来的花纹,清了清嗓子。

你看着金发的少年闭上眼睛,再睁开眼时,整个人已经进入了一种出离的游然之中。

他开始极小声地嗫嚅什么。

…………

效果:

(1,5)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7-05(六)14:55:56 ID:PxF3XQg (PO主) [举报] No.66495944 管理
>>No.66495895

随着他的嗫嚅,院子里起风了。

初时还是一点几乎感觉不到的微风,随着他低语的速度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大,你感觉到了一阵风以石桌上的厄夫为中心开始吹起,他的衣角因此摆动,你的头发也被稍稍吹乱。这样的风势持续了一段时间,少年白皙的面容开始逐渐变红,他强憋着一口气继续给你展示“效果”,而最后,他终于耗尽了全身气力一样地垮了下来,整个人瘫坐在石桌上,对你摆摆手,气喘吁吁、声音沙哑地说道:“哈……哈……不行了……这差不多……咳咳!差不多就是极限了……”

风消失了。你扭头看向院门,如果说是从外面吹来的风,似乎也颇有可信度。

你扭头看向厄夫。

>“额……这就没了?”
>“……还挺神奇的(敷衍)”
>“这是什么戏法吗?”
>“真厉害。”
>一言不发,只是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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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7-05(六)17:13:39 ID:PxF3XQg (PO主) [举报] No.66496891 管理
>>No.66495974

“额……”你看着瘫坐在石桌上,满脸通红,沙哑地喘息着的厄夫,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这就没了?”

他幽怨地看了你一眼,沙哑地说道:“哈……哈……什么叫……什么叫这就没了……?咳、咳咳……怎么?你还想看什么?”

你看向地上那复杂的我图案,只要你踩上一脚,它就会被完全毁坏,刚才厄夫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为你表现出的“效果”也不能复现了,实在是过于脆弱。

“这个……图案可以反复使用吗?”你看向从桌上虚弱坐起的金发少年,有些微妙地说道:“就单次的效果来看,似乎不是很厉害啊。”

金发尖耳的少年原本还在喘息,听到你的话后,饶是他仍然疲惫虚弱,却也从石桌上一跃而起,有些激动地用沙哑的声音对你喊道:“什么叫‘单次效果不是很厉害’?你没感觉到风吗!咳咳!你……你知道我对这个图纹做了多少改进,让它的效率提升了多少,它才能有这个效果吗!Tel‘athim!就凭着这个图纹,我完全可以在那群我家乡的那群老东西里谋个一席之地!这这东西的出现可是……咳咳!咳咳咳!”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那个……”你有些担心的问道:“这……没事吧?”

厄夫对你摆摆手,仍是咳嗽个不停,好一会儿后才勉强缓下来。他一边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一边用更幽怨的眼神看着你道:“不过你说的倒的确是真的……唉,你们这边的炁实在是太贫瘠了,好像沙漠里干涸的水坑一样,只剩下一点潮湿的沙子,真是,这里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说到后面,他又陷入了思考,盯着地上的图纹不知在想什么。就这样看了一会儿后,他突然抬起头来,一副才发现你的样子道:“对了,所以你过来是有什么事来着?”

你:

>把苗冰的故事讲一遍
>询问他对于预言的看法
>询问“贫瘠”是怎么回事
>没事了,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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