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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瘠?”你在门廊上坐了下来,看着厄夫问道:“为什么会贫瘠?”
厄夫翻动着手上的书,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我也不知道……我想想怎么说……我的家乡那边,也是有炁……或者说类似的东西存在吧,总之我们非常依赖于它。不只是我们本身,我们还用炁来造些工具——更锋利的剑,更好用的弓,更坚硬的甲胄什么的。它们也全都依靠于炁存在,而炁在我们那边,就像是……”
他抬起头来,看着被云层微微遮蔽的太阳,轻轻吐出一口白气,略显出神地说:“就像是太阳一样理所当然。我们那里的学者提了个理论,大致意思就是:‘天下的炁是平均而均匀地分布着的,从天地的开始到遥远的未来都不会改变,因此一切道理从过去到未来,从极西到极东都是一致的’。这个算是我们那里的常识了,不管你去什么地方,那里的炁都是一样的多,不会出现在某地能用的工具,去到别的地方用不了了的情况,也不会出现过去能完成的某事,在现在反而不能完成了的这种事情,此乃自然之理。”
他把书合上,继续道:“后来;学者之中出现了一个……额,特立独行的人。他说炁的存在就像世上的水,有江河湖海的分别,而我们只不过是运气好,正好身处在大海之中而已,如果去世界的其余地方看看,那里的炁的分布说不定就不平均了。”他顿了一下,继续道:“之后……学者们自诩探明了整个世界,却也没找到一个反例的出现。炁涌泉一样地从任何地方出现,即没有任何地方的炁更浓厚,也没有任何地方的炁更薄弱,这种说法就被视为奇谈怪论而遭到封禁了。”
“再然后……”他想了想,“历史出现了一些偏差。从一条主流,分出了不同的支流,至于是从何时开始、因何开始的,已经不可考了。在一些历史中,我们继续和外面的世界保持联系;而在另一些历史中,我们与外界世界的联系已经丢失、断绝了,不过,我看过的最夸张的一个历史记载,说我们从来就没有联系过外面的世界,我们已知的世界只不过是虚假历史的捏造,我们从来都没能探索出去。”
你觉得他说的这些事情实在有些夸张,“这……”
厄夫摇摇头,“不过,绝大部分人对这些虚假的历史一无所知,只有小部分学者……唉,算了,无聊的事情就跳过吧。,总之,在几百年前吧,你们这里的使节跨过了几乎无尽的距离,来到了我们认知中的‘世界’。自那之后,你们这里的人就开始和我们那里的人互通有无,基本也就是一些消息、商品之类的东西,后来也有人来到你们这里过,但都不是学者。”
说到这里,他“啧”了一声,面露不悦之色,“学者们……我们那里的学者们都是一群固步自封的老东西,自诩已经看遍了整个世界,再也没有无知之物,沉浸在他们为自己、为世界敲定的真实历史中,丝毫不在意现实是如何发展的。”
“不过,你们这里的情况可谓完全颠覆了原本的常识。”他说道:“你们这里的炁……我想想应该怎么说,曾经应该是极为充盈的,和我们那里相比也有过之无不及,很多被你们认为是神话的记载,在我看来其实相当写实。当然,由于历史出现了谬误,很多事情肯定还是对不上的,但是有一点让我觉得很有意思,你们这里的炁似乎出现过大规模的衰退……而且还是两次。”他翻开书,指着其中一页道:“有了。这个节点是‘圣王制人礼以绝天嗣’,这前后的表现很明显不是一个量级的,然后再有的第二个节点……嘶,具体的我还没找到,不过应该在你们太祖开国前不久,大概五十到三百年的样子吧。”
你总觉得他口中的“学者”不仅仅是学者这么简单,听起来,他们好像某种权力、地位和力量的结合体?不过好像也不是……因此,你对他问道:“学者……学者就是像你这样的人吗?”
听到这个问题,厄夫的耳朵愉悦地抖了抖。他“哼哼”地笑了笑,从石桌上站起来,清了清嗓,整理了一下衣服,对着你用一种别样的礼节行了一礼,随后笑道:“所言极是!我应该是来到你们国度的唯一一位‘学者’了。姜政生做的是你们这边‘西域’的买卖,因此对我们那边了解的比较多,我还在故乡时就和他是笔友了,此番来到这里,也有应他邀请的原因在。”
……虽然他这么说,但结合他之前所说的话,你更倾向于认为他是在自己的故乡被排挤出来的……
你:
>“既然你是学者,那你会做预言吗?”
>“大海神……你听过这样的神吗?”
>没什么事了,告别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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