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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PO]No.64816643 - 无标题 - 跑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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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 无仇之杀 2024-12-26(四)22:51:26 ID:PxF3XQg [举报] [订阅] [返回主串] No.64816643 [回应] 管理
十四岁是一个很微妙的年纪。

这个年纪的孩子稚气未脱,依旧有些依赖父母,但又生发了独立的意识,有了从父母身边独立出去的基本能力,因而总是有些矛盾的别扭心理。他们往往要用很长一段时间才能从这个阶段中脱离出来,摆脱心理上对父母的依赖,迈入万事靠自己的阶段。如果有足够多的时间,过程足够顺利的话,当事人甚至察觉不到这种微妙的变化,自然而然地就独立了出去,而那些始终在心理上被拴在父母身边的“失败者”,在年龄增长到一定岁数后便会被人嫌弃,被视作反面典型和软弱的怪胎。

所幸,十四岁的你没有这种风险,因为你是个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儿。

>男
>女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7-26(六)17:01:12 ID:PxF3XQg (PO主) [举报] No.66677931 管理
>>No.66663603

首先是沉默,你们三人一猿安静的站在雪地里,注视着破庙后方地大洞。那被称作白三的白猿呆呆地注视着,而白惚怳也没有说话的意思,让你有些不安。

梅友仁的态度倒是随性,和你形成了鲜明对比,他对于面前的情况多少有些猜测。

你终于耐不住性子,转头对白惚怳问道:“白拙就在里面吗?”

“师兄死了。”白惚怳轻叹一声,落寞道:“师兄年岁已高了,还将自己这一辈子的大半功力都传渡给了白三……唉,不知晏师叔会做何感想。”

“晏师叔是?”

“紫清观主,晏垣生。”梅友仁在一旁补充道,随后露出些许感兴趣的神色,对白惚怳问道:“白拙是晏垣生的徒弟?”

“白拙师兄道号玄力,是晏师叔所收的第一位弟子,当时他已经四十七岁了。”白惚怳走入破庙,你们跟在她的身后,她只是回忆似的接着道:“白拙师兄天资并不算好,甚至可以说是愚钝,又年岁已高,因此在门中并不受人尊重。”

“哦……原来如此。”梅友仁恍然大悟似的轻轻“哦”了一声,“所以,他就是成帝四十年的那个一夜之间杀死蓟京千家上下四十余口的的道士?没想到他还活着。”

你困惑地看向梅友仁,白惚怳刚才完全没提这件事,他是怎么猜出来的?

成帝四十年……你努力回忆陈经纬教给你的那些谥号纪法。成帝四十年……这大概是二十……不,二十六年前的事?那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再听梅友仁所说的这件事,完全骇人听闻,有道门人物在蓟京行凶,皇室会怎么想?而这事的凶手竟然还活下来了……

你们走入破庙之中,那一堆橘子仍旧摆在那里。白惚怳蹲下身子,拿起一个橘子,随手一扔,橘子掉在地上,反弹起来,滚了滚,最后停在从庙顶破洞中透下的天光之中。

白惚怳一个个地这样扔着橘子,白三四肢并用,跑到后面去,一个个地将它们捡起来,收拢在怀里,很宝贝似的拿着。梅友仁站在白惚怳身边,居高临下地问道:“是谁出面保下了他?”

“自然是晏师叔。”白惚怳平淡地回答道,没有多说一句话。

梅友仁接着道:“他保不下。千子文曾是北军统领,也是成帝的射礼教师,两人感情深厚。更重要的是,千子文识人善用,军中有不少人都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势力根深蒂固,哪可能被天师的一位师弟给保下来?尤其当年,紫清观主还只是个三十岁上下的年轻人,在道门中地位不过尔尔,就连当今天师也继位不久,哪里敢为了一个没有天赋的三代弟子忤逆国法?”

白惚怳没有说话,只是接着搬开橘子。你站在她旁边,看着那其中露出的脸。

那是一张老人的脸,平静,安宁,已经死去不知道多长时间了。

你:

>“紫清观主知道他的死讯吗?”
>(对白惚怳)“当初他为什么要帮你?”
>(对梅友仁)“他就是那个闲人——对吗?”
>自定义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7-27(日)13:55:17 ID:PxF3XQg (PO主) [举报] No.66683070 管理
>>No.66677938

你看着白惚怳,“他当初……为什么要帮你?”

少女没有回答,只是合十双手,随后站起身来,平静道:“白拙师兄已不算道门弟子了,为紫清观守护后山,只是奉于师命,至于其余弟子,皆不在师兄眼中。”

“呵。”梅友仁从地上拿起一个橘子,一点点地剥下皮,“尊重自己师父,但是对其余人却没有半点尊重……只因为当初自己液没得到他们的好脸色过。因此,除非紫清观主亲临,这个大仇得报的老头子谁的面子也不会给。”

说着,他吃下一瓣橘子,指着白猿,对白惚怳问道:“他被关在此处这样多年,远离人尘,不与人往,只当自己是个死人一样,却独独青睐这只畜生……还有你。”

白惚怳只是安静的注视着白拙的遗体,没有说话。

“你会接着留在后山吧。”梅友仁眼帘低垂,掰下一瓣橘子,随口道:“紫清观,怀襄城,乃至永州和整个天下,都没有你地容身之处。你就要这样守在这里,直到某天,道门的人——或者是我——来把你杀了吗?”

白惚怳还是不作答,梅友仁也不再说话,你们就这样在白拙的遗体前注视了许久,梅友仁叹了口气,转身向庙外走去,对你道:“走吧,这里的事情又长又无聊,而你我的事已毕了。你该回到那些权贵身边了——明天就是晏垣生为那要死的妮子祈福的日子,再然后就是他们家的家祭了……”

他回头看向你,很确定似的对你道:“你与这人还会再见面的,不必拘泥于现在的一时一刻。”

你站在梅友仁和白惚怳中间。

你:

>守在白拙的尸体边
>跟随梅友仁下山
>自定义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7-27(日)15:40:38 ID:PxF3XQg (PO主) [举报] No.66683616 管理
>>No.66683108

你看着眼前老人的尸身,白惚怳看着他的脸,那张脸眉目安详,皱纹横生,竟然栩栩如生,好像只是睡着了一般。

你站在白惚怳身边,对着这具你们曾经路过却没有发现的尸体微微鞠了一躬。

白猿在一旁注视着你。不消说,你也能料到,这些橘子是它献上的贡品,可能是聊以慰藉,也可能只是单纯的将自己眼中的好物留在恩人身边,也可能是……

你抬起头来,白惚怳扭头看向你,涣散无神的红色眼眸中倒映出你的身影

禽兽之心,即便是禽兽之心。

你转头离去,跟在梅友仁的身后,白猿那双幽黄的眼眸在黑暗中随你而动。

你昨日随怀阳侯一家上山时,于山路上所见到的小小神龛浮现在你的脑海中,那漆红的线香安静的在雪中燃烧,尘雾笔直地流入天上,无风而轻轻摇曳。

你和梅友仁下山了,白惚怳并没有挽留你。

……

下山路上,你们路过那破败不堪、早已无人祭拜的小小神龛。梅友仁插在雪中的三支线香已然熄灭断裂,化作黝黑的灰,落在雪中,多么刺眼。

梅友仁曾对你说过,告诉你这里供奉的人是谁,只会让你们之间的关系更加复杂——他说你不会想知道他是谁。

你看着那神龛中已经模糊的文字,转头看向下方山路上的梅友仁。

你:

>一言不发,跟着梅友仁下山
>“你说这里供奉的是你的朋友,他是谁?”
>自定义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7-27(日)16:31:40 ID:PxF3XQg (PO主) [举报] No.66683981 管理
>>No.66683697

你终于没有问出这个问题,而是跟着梅友仁下了山。从此地向侧方望去,下午的黄昏日光在天边洒下一道金霞,苍山负雪,万籁俱寂。

你在心中出现一种感觉,如果你刚才将问题说出口,梅友仁一定会回答,但现在已经不可能了。梅友仁永远不会知道你拥有这样一个沉默的问题。

你们回到了紫清观,一路上:

1-3:没有遇到任何人
4-6:那位中年男子
7-9:云白河
0:姜政生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7-27(日)17:09:29 ID:PxF3XQg (PO主) [举报] No.66684268 管理
你们谁也没有遇到,你看见道士们和你们错身而过,但梅友仁身上就好像有一种魔力,他总是能在最合适的时机走过,让人不知道他曾经来过。你疑心这是她的某种能力,而非武功。

回到了你的房间,你推开房门,里面早有人在等待。

赵武转头看向你,火急火燎地说:“江大哥,你今天都去哪了?我找了你半天都——”

他的话语止住了,一旁的梅友仁靠在门框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他们两个就这样对视了一会,梅友仁露出笑容,转头对你道:“你……这算什么?金屋藏娇吗?”

“金屋藏娇……?”

梅友仁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事是吧,也对。而这位……应当就是前阵子怀阳侯翻动整个怀襄城也要找的兽官小兄弟了。”

赵武退后半步,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道:“您还真是洞若观火……就是这个……您来找江大哥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他打了个哈欠,从门框边上站起来道:“或者说,我的事已经办完了……哦,对了,差点忘了。”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

1-5:一份薄书
6-9:一根红绳手链
0:一份帛书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7-27(日)17:10:39 ID:PxF3XQg (PO主) [举报] No.66684274 管理
>>No.66684268

//这地方稍改一下比较好

1-3:一根红绳手链
4-6:还有一本薄书
0:……还有一份帛书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7-28(一)20:52:23 ID:PxF3XQg (PO主) [举报] No.66693685 管理
当前灌铅:20

//说句题外话,感觉自己最近越来越怠惰了……我努力多写一些吧

…………

梅友仁从怀中抽出一本薄书,随手递给你,随后又从腰间的小布囊里掏出一根红线手链。“伸手。”他对你道,你不明所以,但还是举起右手。

梅友仁卷起你的袖子,动作娴熟地把手链系在你的腕子上,当绳结系好的那一刹那,你感到一点些微的刺痛从绳结处透过传来,收手回来,肌肤之上没有半点伤痕,梅友仁却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

你一手夹着书,一手活动着手腕,皱眉看着梅友仁道:“你对我干了什么?”

“小孩儿,你还得谢谢我呢。”梅友仁嘿嘿笑了一声,“这绳子是红线自己亲手编的,算是那疯婆子搞的那什么圣教里规格最高的信物,你手腕上绑着这么个东西,要是有这什么圣教背景的人见到了你,纳头便拜都算失礼的……好吧,主要还是为了保你的命。青鸾红鸢那两个妮子性子倔,除了我和红线之外,别人她们谁也不认。到时候你去万楼客栈找她们,把这根手链一出示,就说是梅先生派你来的,她们就服服帖帖的跟你走了。要不然,你还得跟她们打一场……这倒没什么,重点是你也打不过。”

你抬起手来,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红绳手链,刚想开口询问你感受到的刺痛是怎么回事,梅友仁却是一抬手,“嘿,那是我干的,取了你的一滴血,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

“我的……一滴血?”你下意识后退,毕竟在你印象里,只有脏人害命的邪术才会取人名字、毛发和血肉,梅友仁……毕竟有个魔教教主的身份,掌握着什么邪法也尚未可知。

“你怕也没用。”梅友仁拖着长音说道:“血我都取完了,你又没本事拿回来,要拿它干什么,那还不是我的自由?”说罢,他端详起你过于僵硬的表情起来,哑然失笑道:“你真怕啊?之前在山上拦我的时候都不怕,就因为一滴血怕成这样?”

“……我没有。”你略显僵硬地挤出了这三个字。

梅友仁没说更多,只是接着对你道:“此次上山帮我找人也好,之后帮我看管那两个姑娘也好——它们的谢礼我就提前付了。”

他指的是你手中的薄书。

你带着怀疑的心思翻开一页,却在开头就看到一行小字。

「此非真實法,是佛所說法。」

梅友仁拍了拍你的肩膀,用苦口婆心的语气对你道:“孩子,没见过这样顶级的神功吧?也对,毕竟你到现在修炼的内功都是青春版,哪里可能见识过这样好的东西……”

“所以这两个到底是什么?”

“那本书是他相化生经的上半篇。”梅友仁理所应当地说道:“或者说,正篇、本篇、内篇——你那个就是杂篇。你没好奇过吗,谁家内功只能炼化别人的内力啊。”

你看着手中的薄书,不无惊讶地抬头对梅友仁道:“也就是说,这就是……”

“对。”梅友仁顿了一下,接着道:“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想说什么,但应该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怎么样,这东西当作酬劳,不错吧,要知道,武功——尤其是内功——学阀化严重,除了那几个高门大派之外,哪还有能让人研习的内功心法啊。有了这两篇,内功的这点东西……嗯……差不多也就没什么缺漏了。”

你继续翻着手中的他相化生经,在翻到其中一页之时,你愣住了。

你从那页之后抽出一份帛书。

你抬头看着梅友仁,发现他也愣住了。

你:

>“……怎么,这不算你的谢礼吗?”
>“这是什么?”
>“你不知道书里夹着这东西吗?”
>自定义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7-29(二)12:33:49 ID:PxF3XQg (PO主) [举报] No.66698205 管理
>>No.66693697

“这是什么?”你举起帛书,对梅友仁问道。

他皱着眉头,从你手中拿过帛书,将其摊开在手掌之上,一字一句地阅读着上面的内容,而越是阅读,他的表情就越是微妙。到了最后,你只看见梅友仁露出困惑的神色,挠了挠头,像是在回忆什么似的低声道:“这玩意儿怎么夹在这里了?我不是把它拿出去了吗……”

“所以这是什么?”

梅友仁乜了你一眼,叹了口气,把帛书还给你道:“也是内功,也是他相化生经的一部分,但是没人能学。”

你狐疑地看着梅友仁,接过帛书,低头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赵武耐不住好奇,凑到你的身边来,看着帛书上面地小字,下意识一般地喃喃而出:

「正法八萬四千門,唯有此意不在列。

經年三萬六千期,才見天魔坐蓮臺。」

你眉头紧皱。

梅友仁叹气道:“这本内功的作者有佛门背景,是个罕见的天才。他改良了不少往时的内功心法,这本《他相化生经》就是他的得意之作,他也因此有了些增上慢,连他的老师也看不起,经常在老和尚讲经的时候出言驳斥。直到有一天,他像往常一样驳斥他的老师,而他老师却给了他一个问题:‘万法归一,一归何处?’”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梅友仁平淡道:“他先是愣住了,随后陷入沉思,摇晃着身子离开了他老师面前,随后几个月里,再也没有同门见过他,等到他老师来到他的房间时,这和尚已走火入魔、彻底疯掉了。”

他看着你手里的帛书,“这就是他疯掉之后的作品。我一开始给你的那本是杂篇,你手里拿着的那本是内篇,而这份帛书……可以说是外篇。”

你看着手里的帛书,心中略感紧张。

梅友仁摇了摇头,“算了,相逢是缘,既然你都拿在手里了,那就送你好了。免得到时候你说我小气,觉得自己缺了什么收集品,反正练与不练都在你一念之间。好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这地方毕竟不太欢迎我。”

你:

>和梅友仁告别
>“所以……万法归一,一归何处?”
>“这……它的效果是什么?”
>“你是怎么得到它的?”
>自定义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7-29(二)13:18:01 ID:PxF3XQg (PO主) [举报] No.66698505 管理
>>No.66698216

你看着梅友仁的背影,拿着帛书,叫住他道:“等一下,它的效果是什么?你为什么说没人能练?”

梅友仁顿住脚步,回头看向你,平静道:“万法归一,一归何处?这个问题不是为了让人得到答案,而是让然产生疑惑的念头,从而摒弃杂念,倘若真的得出了这个问题的解,那便会走火入魔——那和尚就是如此。万法归一,一归何处?”

他顿了一下,轻笑道:“万般皆是我,无法亦无一。这就是他给出的答案。但是,在你疯掉之前,这上面记载的心法,可以帮你化一切外物为己用……是一切外物。”

他转身过去,对你摆了摆手,“好了,你旁边的那个小兽官都已经憋成什么样了?快去松快松快,让他说话吧。”

你和赵武目送着梅友仁远去。少年眨了眨眼,终于松了口气,靠在门边上对你道:“江大哥……这人谁啊?你没感觉到他很危险吗?”

你:

>“……我也不知道。”
>“他是魔教教主。”
>“梅友仁。”
>“……所以你今天找我是要做什么?”
>自定义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7-31(四)13:58:39 ID:PxF3XQg (PO主) [举报] No.66715633 管理
>>No.66698528

“……梅友仁。”

“……哈?”

赵武理所应当地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额……没有人?”

“算了,先不说这个。”

你后退一步,关上房门,插上门闩,回头看着站在昏暗之中的少年,“所以你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

“哦,是白魁的事。”他说道:“昨天咱们没问出什么,我和他单独谈了一会儿。别看他岁数比你我大上一圈,胆子却是很小,最近侯府肃清内部仆役的事真把他吓坏了,他可没想到赊刀人们有这么大的能力,手都伸到侯府里面来了。”

赵武退后,你走到床边坐下,少年双手抱胸,背靠在墙上,对你接着道:“不过,这老小子也不简单。他和赊刀人之间的联系比我预想的更深,但就算这样,他还是不敢供出‘诸位上师’的消息……嘛,我稍微上了点手段,江大哥不会介意吧?”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再来征求你的同意,真是有点先斩后奏的味道在。

你蹙眉看着他,“……问出什么了?”

“哈。”赵武轻笑一声,“怀襄城里还真有赊刀人,而且不止一位。按白魁的说法,原先在怀襄里就有一位总理诸事的上师,而在几个月前,一支由永州怀襄的商贾邢家出资、南国柳金镖局押镖的商队来了怀襄,而也正是在这些人之中……又来了一位上师。”

你眉头难以自抑地皱起,“柳金镖局……邢家……”

“怎么?江大哥知道这支商队的事?”

柳金镖局的许家兄弟自不必说,那邢家是和陈经纬一起从更南方的头人手里谋求杀伤人的势力,你对他们都颇有印象。只是,邢家违背了和陈经纬的交易,把手中的假刀献给了怀阳侯……你脑中浮现那个轻浮的公子哥二和神色木讷的仆人的身影。

你轻轻摇头,示意赵武继续说下去。

“总之,那支队伍里有一位赊刀人。”赵武对你道:“他是为什么而来,又为什么会在这支商队里,白魁无从得知,但城中的这位上师却给他发出过指令,要求他指示手下采买肉蔬的仆役注意坊市里有没有行踪可疑之人,最后,还是一个仆役酒后博彩时在卜彩廊里见到了一面。”

“卜彩廊?”

“博彩赌博之所。”赵武对你道:“这种地方,什么人都往里钻,至于那位新来的赊刀人想干什么,他和本地的‘上师’之间有什么矛盾、纠葛,那就不是白魁能知道的了。”

少年顿了一下,接着道:“本地的那位赊刀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和白魁联系了,他怀疑自己已经被当成了弃子。在把这些事告诉我之后,他只能寄希望于你这个‘新来的上师’能庇护他了。”

你:

>“两位赊刀人……本地的那位没有线索吗?”
>“卜彩廊在城中什么地方?”
>“他们都是奔着姜卿云的性命来的?”
>“这就是全部了?”
>自定义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7-31(四)22:54:10 ID:PxF3XQg (PO主) [举报] No.66719756 管理
>>No.66715642

“两位赊刀人……”你的心思忍不住活络起来。

怀襄本地有赊刀人,这并不意外,毕竟当初你初至永州之时就在他们手上吃了个大亏,真正让你感到些许不安的,还是那位随着商队一同前来的赊刀人。

那人是谁?混在商队之中,不显山不露水,当初你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还有这么一号人物……他会是你认识的人吗?还是只是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无名小卒?亦或是一个你从来没见过的人?如果当初在安阳镇时,赊刀人就已经注意到了你,那么此人为何隐而不发?也许当时他就能出手从你身上取走阳宝……

你轻呼一口气,对赵武问道:“本地的那位呢?没有更多线索吗?”

少年在昏暗处缓慢摇头,“这位上师……似乎也是赊刀人中的一位元老了,行事谨慎至极,在怀襄发展多年,在侯府内安插了数人——不过都早已被清算了。据白魁说,永州龙头向江大哥你设下人头柱、派出人命战帖,就是受了这位上师的鼓动。能在怀襄、乃至整个永州都有如此影响,自然不是白魁能得知线索的人物。”

你点点头,心思仍旧留在那随商队而来的赊刀人身上,“你说有仆役在卜彩廊见到了那位上师,卜彩廊在城中什么地方?”

“文家旧宅,但现在是邢家的地盘。”赵武平淡的回复道:“这卜彩廊便是邢家的生意。听白魁说,自打嫁入侯府的文夫人病死后,文家在怀襄的地位一落千丈,老家主也很快离世。新家主是老家主的独子,是个沉迷酒色、好色好赌的败家子,一上来就弄出许多荒唐事,搞得各路亲戚都断了联系,不再走动,但这位新家主仍在邢家开设的赌坊里日夜纵情。虽然输多赢少,但邢家从来都好皮子好脸地给他赊账。后来,邢家和他算了笔总账,那笔钱,他就是把文家掏空了也赔不起,无奈之下,只能把旧宅抵给了邢家,又向宝珠寺和方圆山庄各借了一笔贷……听说到现在都还没还清呢。”

你有些发愣,你本以为许子礼会把自己女儿托付给一个更稳靠些的家族,“文家……怀襄文家已经变成这样了?”

赵武稍稍歪头,“怎么?江大哥对他们有些了解?”

“不……算了,总之,现在的卜彩廊就是邢家的产业,是他们开设的赌坊是吧?只是……地方用的是文家旧宅。”

“不错。”

你:

>“你刚才说有一位‘文夫人’嫁入侯府,是怎么回事?”
>“一人病死,怎么会连累的一家都衰落了?”
>“那文家现在住在哪?”
>“也就是说,赊刀人和邢家之间关系紧密喽?”
>“那宝珠寺的和尚还提供借贷的业务?”
>自定义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8-01(五)16:10:29 ID:PxF3XQg (PO主) [举报] No.66724504 管理
>>No.66720774

“……也就是说,赊刀人和邢家关系紧密喽?”

赵武点头,“目前来看,确是这样。不过,邢家也许不知道那赊刀人真正的身份……只是这种可能性稍小一些就是了。”

你思忖片刻,对少年道:“如果将此事通报怀阳侯,由其出面……”

少年缓慢摇头,“恐怕不行。赊刀人别的本事没有,逃跑的本事都是第一流的。若是要怀阳侯暗中指使人进行调查、围杀,怕是只会打草惊蛇。若想要多些信息……你我最好亲自去走一趟。”

你皱起眉头,“这样是否太过冒险了?而且也不一定能引出那赊刀人的痕迹来。”

少年“嗯”了一会儿,开口道:“稳妥些的做法,就是让那位小公子乔装打扮、改名换姓后也一并同行过来。如果那位上师也是奔着她的命来的,那就一定不会错失良机。就算不会直接动手,也至少能多些机会……”

你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赵武耸耸肩,表示自己只是提个想法,执行与否并不在他,而是在你。你则摇头道:“说说文家的事吧……一人病死,怎会落得全家都一起衰落?”

赵武微微一笑,“文夫人是怀阳侯最宠爱的妻子,也是小公子的母亲,只是身子骨太弱,还在怀孕时就又些征兆,生下小公子后后便一病不起。怀阳侯刚找了几位大夫来看,作为娘家人的文家就献上一‘海外良方’,结果非但没能让病情好转,还加重了不少,没过多久就病逝了。怀阳侯为此迁怒于文家,虽然没有直接惩罚,但却是断绝联系,处处针对——文家的地位本就有大半都依附在怀阳侯身上,此事之后,原本与他们做生意的商人也都怕哪里触怒怀阳侯,从而远离他们家、转向邢、姚两家去了。”

原来是这样一个故事。你想到。许子礼的妻子也是文家人……这样想来,当初许子礼让你把许言薇送到怀襄时,他心中的文家,应当还是那个有怀阳侯庇荫的文家,而非现在这个凋敝衰落的家族。不过,他到底多久没有联系岭南这边了?这件事怎么说也得有十余年了吧……

你觉得卜彩廊可以不去,但文家却一定要去拜访一下。上山路上见到的那小小神台中燃烧的线香莫名出现在你的脑海里,景象格外清晰。

想到这里,你又问道:“那现在文家住在什么地方?”

赵武又耸了耸肩,“不知道。没问这么细——不过,既然是小公子的母亲……您明日为何不亲自去问她?”

你叹了口气:

>“今日还有别的事吗?”
>“好了,我要稍微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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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鼻子轻轻出气,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些,“今日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赵武道:“也就问出来这么多。咱们现在还在紫清观里,明天观主给小公子祛灾,后天应该就能下山回去了。再然后……我想想,七天后就是流灯节,再然后就是侯爷的家祭,再一段日子后……就是除夕了。”

你点点头,赵武也从墙边走到你的床前。他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你道:“江大哥,刚才给你东西的那个人很古怪,不能信任他。”

你看着赵武,“我没有信任他。”

少年微微摇头,“但你仍准备修炼他给你的功法对吧,这不是信任是什么?江大哥,内功心法这种东西操急不得,也不可能无师自通。谁知道那家伙给你的功法里有没有什么问题和隐患?”

你点点头,“我明白。”

赵武和你对视片刻,轻叹一声,表情稍有放松。他对你摆了摆手,走向门口,“那今日就先这样啦,明天就是祈福的日子了……江大哥,你可别错过了。”

“我知道。”

你看着赵武离开,关上房门。你轻舒了一口气,躺在床上,从梅友仁手上拿到的他相化生经内篇与外篇都在柜子上,在你的包裹旁边。

你:

>修炼
>翻看里面内容
>今天不折腾了,该睡了
>出去逛逛……但是去哪?
>自定义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8-02(六)00:21:41 ID:PxF3XQg (PO主) [举报] No.66727983 管理
>>No.66725383

窗外日光已然昏黑。

你拿起柜子上的那本梅友仁所谓的“内篇”,点燃一支蜡烛,借着烛光阅读起来。和原本的杂篇相比,这本内篇中的用语更加晦涩一些。你本来就识字不多,其中有些内容对你来说几乎是天书一般。

你皱着眉头,努力从字句中辨识出几个自己认识的单字,尝试猜测每句话的意思。

「天地有我,而唯我獨尊⋯⋯」你勉强阅读着上面的词句,理解良久之后,才对它得本纲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你轻吐一口气。合上手中的他相化生经,思考着刚才读到的东西。

在阅读杂篇时,你总震慑于作者那要炼化、包含万物的野心,而在看了一点这内篇后,你才发觉作者本就不是狂妄,只因在他眼里,本就没有“外物”一说,一切相都是“我相”——一个更大的“我相”。

此世本是混沌一片,无思无念,无始无终,四时不存,日月不在,徒有五素,而物质不成,直到后来……在这一片混沌之中,生发了一个念头。

这就是一切的开始。

你感觉作者的理念实在是难以理解。天地之间有一个极大极大的“我”,一切都被困囿于“我”之内,倘若没有这个极大极大的“我”,万物就会崩塌、失去自己存在的根基,但具体是什么根基、这个“我”又到底是什么东西,作者在其中一概没提。总而言之,这本功法要求修炼者从“我”中窃取念力,将其化为己用,以大我充盈小我,以整体去填饱整体的一个碎片……你粗略的翻了一下后半篇,里面讲的就是具体的修炼细节了。

用这种功法修炼,真的能无中生有,修出内力吗?

你看着手中的书,略有怀疑。

你:

>不管了,试着修炼看看吧
>再看看帛书
>今天不练了,睡觉
>出去……天色已晚了,去哪?
>自定义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8-02(六)17:50:10 ID:PxF3XQg (PO主) [举报] No.66731277 管理
>>No.66728064

你把手中的薄书放到一边的柜子上,心中难免疑惑。书中说要以“大我”填补小我,以整体补缺部分,这不就是从天地之间窃盗其力吗?难道说这“大我”就这样包容、这样无尽,可让一切众生从中得利,而自己却依旧慷慨如初、不为所动吗?而这里面又说,“大我”乃是一切物存在的依靠,如果修炼内力算是一种“窃盗”,会削弱“大我”的存在与力量……那这样的事真的正确吗?

你拿起柜子上的帛书,这就是梅友仁断定你无法修炼的“外篇”。

你在烛火下将其展开。

==========

「正法四萬八千門,唯有此意不在列。

經年三萬六千期,才見天魔坐蓮臺。」

【此非真實法,是魔所說法】

==========

“物我一念,或增或减,或涨或落,并无异同……”你皱着眉头,低声嘟囔出帛书上写着的密密麻麻的小字。这些小字写的很规整,语句也要比你想象的更加简单。听了梅友仁的讲述,你本以为这帛书上写的竟是些癫狂的疯言疯语,结果给你的感觉却是温正平和、循循善诱,好像一位耐心的老学究一字一句地给学生讲解句读。

如果说,你在内篇和杂篇中还能感受到作者的一丝狂妄、些许自大、自满,那在这外篇中,这些不成熟的色彩就尽数消失了。所用的语句都简单至极,阅读起来十分顺畅,通篇阅读下来,竟然无一字多余,也无一字可删改,你不知不觉间就将它看完了。

轻轻吐出一口气,你珍惜地看着手中的帛书。作者在其中提出的理念相较内篇和杂篇要更加广大,却丝毫不令人讨厌。一切外物都不过大我的一念,内力的多少、增减,对于“大我”来说,不过是在脑中想象一粒米和一堆米的差别罢了,并不会因数量的增加而损耗其念力。古往今来,无数人都尝试从大我中窃取念力,供养己身,其实不过错觉而已——而事实是,世上根本就没有外物与我的差别,物我皆为一念,而一念之间,便可相互转化、炼化、成就一体……

物我一念,物我两忘,与天同,与地存,不过一呼一吸之事……

…………

你的失心?

悟性检定 难度10

(1,21)+3[1,3]9[5,10](悟性)+1(公侯之躯·残)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8-02(六)18:17:33 ID:PxF3XQg (PO主) [举报] No.66731416 管理
>>No.66731280

“二十一面骰“嘻呵”一声,在众人的围簇下落地,稳稳露出了那虚幻的一面,围观者犹疑起来。”

检定自动成功

…………

江乾放下手中的帛书,将其卷起,转身放在床边的柜子上,随后从椅子上站起。

烛火摇曳,他的影子在火光下被拉长,投射在墙壁上,形成一个飘忽不定的、煞神一样的影魅。年仅十四岁的杀星打开房门,探头出去,感受着冬日夜晚的凛冽寒风,冷风倒吹入房内,烛火摇摆得厉害,眼看就要熄灭了。

江乾让发热的脑袋在冷风中稍微冷却下来了些。他呼出一口白气,看着它在黑暗中被风带走,去往迷朦的远方,而后退回房内,关上房门,剧烈的风声、无生的寒冬都被隔绝在一墙、一门、一窗之外。他转头看着稳定下来的烛火,黑色的眼瞳中倒映出发焦的烛芯,还有外围浓淡昏黄的火焰。

他的眼皮动了动,睫毛微颤,从鼻子中呼出的气息潮湿又炽热。

少年扶住自己的额头,手心冰凉,而额头温热。

“不……我没事。”他低声自语道,也不知是说给谁听,“我没事。”

他长出一口气,再度看向烛火,伸出手去,将其掐灭,屋内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床被的声音传来,再然后,便是逐渐舒缓悠长起来的呼吸声。

他睡下了。

…………

你:

>“……什么?”
>“……等等,怎么……”
>“……我是……?”
>“……他是……?”
>“……”
>自定义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8-02(六)23:53:24 ID:PxF3XQg (PO主) [举报] No.66733250 管理
>>No.66731429
>>No.66732295

//这个真是失误了……都应该是“是魔所说法”的

…………

>“什么……?”

江乾很快就睡着了,一夜无梦,你的感知陷入泥泞一样的黑暗。在这无始无终的黑暗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你的自我边上响起。

“……你怎么来了?”虞真惊讶地对你道:“你……不对,他怎么出去了?你走火入魔、彻底疯了?”

>“……等等,怎么……?”

“你失心疯了。”陈经纬的声音沉静地传来,“身为身体主,竟然会因心神失守而输给心气主。古往今来,你这也是独一份了。”

你:

>“等等……我输给了自己的心气主?”
>“他是怎么出去的……”
>“你们……所以你们的确是我的心气主?”
>“我疯了?但是我还在……”
>自定义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8-03(日)10:44:06 ID:PxF3XQg (PO主) [举报] No.66734653 管理
>>No.66733316

>“等等……我输给了自己的心气主?”

许言薇的声音出现,依旧柔和,“不,用输赢这样的词,并不准确。每次当你睡下之后,我们见到的都是他,而你感觉到你和他之间有任何分别吗?你们是完全一样的个体。”

>“不对……那我要怎么办?”

“不知道。”虞真诚实道:“我们也都只是你而已。你失心疯了,让他走了出去,自己落了进来……我们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你还想再开口说些什么,而周遭的黑暗如潮水一样飞快地退去

江乾有些困顿地在床上翻了个身,呼吸依旧绵长,眉头却是微微蹙起,眼目紧闭,好像沉浸在某种难受的感觉之中。

他没有这样躺太久。没过一会,少年从床上慢慢坐起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都正在发热。害病了?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寻常的热病根本无法侵害他半分。

江乾转头看向窗户,屋内屋外依旧漆黑,天还没亮,他根本无从判断目前的时间。

就这样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他缓慢地重新躺下,但这一次很快就坐了起来。他掀开被子,翻身下床,穿上自己搭在椅子上的棉衣,穿上靴子,随后开门走了出去。

他走过走廊,黑暗在他的眼中不是问题。他轻巧地跳下沿廊,双脚踩入薄雪中。

他伸出手,轻如无物的雪花落在他的指尖,顷刻化为雪水。

下雪了。少年抬起头,天幕漆黑一团,远东处或有些许熹微的晨光。现在的时辰距离天明已经不远了。

他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而后重新回到沿廊。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回去接着睡觉
>试着修炼昨晚阅读的内篇
>试着修炼昨晚阅读的外篇
>接着用杂篇炼化惊雷
>去找赵武
>去找姜卿云
>去找姜政生
>去找姜宮宸
>去找怀阳侯
>去找张道士
>自定义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8-03(日)12:09:10 ID:PxF3XQg (PO主) [举报] No.66734994 管理
>>No.66734676

江乾在沿廊中思考片刻,而后转身向道观别处走去。

>你注视着他

陈经纬对你道:“你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也是,你们本就是一人,你们最相像了。把他放在和你同样的位置上,他会说出和你一样的话,做出和你一样的事。你看到他走动的模样了吗?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出去了,就像你在做梦时并不知道说话的是他一样。”

>“他要去找姜卿云?”

“想来是喽。”虞真顿了一下,唉声道:“你现在还能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因为你们根本就是一样,但这种默契很快就会消去,因为你已疯了——身体主不应该意识到自己和心气主有分别,否则,这两者之间会很快就产生分歧,最后打起架来……真应了那句话,‘四肢百骸皆做客,不知谁是主人翁。’”

>“……我会发生什么?”

虞真干笑一声,“谁知道呢?你已经失心疯了。现在的话……先弄清你是怎么疯的吧。”

>“他相化生经……我记得我看入迷了,然后……莫名其妙的就来了。”

“只是这样吗?”许言薇的语气有些好奇,“难道你修炼了?”

你:

>否定
>肯定
>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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