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瞥了一眼，一边走一边回想，你终于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阿炳并不是在给路人写生。他那个眼神，更像是在回忆。
那些画纸上的人脸规格，还让你联想到上世纪港片里那种嫌疑人的通缉画像……
他借着看街景，一边回忆，一边画着某个嫌疑人的脸？而且要用那么卡通的画风？
“局长，刚刚那个阿炳……”
“哦，他啊。”陈国栋眼神深邃，似乎也陷入了某段回忆，“他就是……脑子不太好。人老了，都会这样。”
你听他语气，也不好追问。
走过大门后，你们似乎走进了一个由榕树组成的健身公园，之后才来到单位的主体建筑之前。
这是一栋差不多九层的主楼。但你看不清它的装修风格，因为那似乎纯白色的墙体，都躲在了高大的垂直绿植幕墙之后。
妈妈咪啊，怪不得一路上那么多蚊子。
“陈局，我们单位这么大的吗？”你拍了拍胳膊，有点后悔不穿长袖衬衫。
“两栋楼呢，这是主楼明德楼，后面还有一栋静观楼。”
为什么要把名字起得那么像学校的教学楼？
“不过主楼有几层不是我们的。”
“啊？我们还是拼桌的？”
这种情况在行政部门很常见，你也只是循例吐槽一下，没想到陈国栋的回答很奇怪。
“不是。就是……四楼到八楼，不是我们的。”
“那是哪个单位的？”
“不知道。”
陈国栋这个阿伯咧嘴一笑，把你怀里的兰花抢了回来，嘱咐道：“没事别去那几层楼。”
你有点不寒而栗，心里辞职的欲望越发强烈。
陈国栋戴上了墨镜，带着你拉开了主楼的玻璃大门。
然后你就看见了一个身穿牛仔热裤带钉夹克的短发美女，吹着粉色泡泡糖朝你挥手。
“哦，介系宣传科的小雨。小雨，介系新来的档案员，小陈，陈皮。”
“陈皮？”她口里的泡泡糖啵的一声吹破，糊了一嘴巴，“你好，我是张雨停。你可以叫我Sunny。”
她向你投来了惺惺相惜的眼神，白白的小手伸向了你。
你握了上去。很软，很冷。
不对，怎么还挠掌心？
妈的几个意思？我终于被美女吃豆腐了？
“你刚考了驾照？”小雨松开手，忽然问了句。
“你怎么知道？”
你后知后觉，才想起来，自己进的是刑侦系统。头皮有点发麻。
“小陈啊，接下来让小雨带你参观一下我们各个部门，猴不猴啊？”
陈国栋不知道是不是在cosplay“这个杀手不太冷”，推了推墨镜，很酷的样子。
有一种老干部打算乱牵红线乱点鸳鸯的既视感。
小雨明显不太愿意，“陈局，我一会还要码字更新诶。”
你打算……
>还是陈局带着吧
>拜托了小雨
>我自己逛吧（你真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