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我吗?你爱我?你不爱我?我是你的孩子吗?我不是你的孩子吗?我是你的孩子你便爱吗?
太多的疑问……太多,如落叶积满井口阻塞泉水喷涌而出,这些疑问统统破碎了,就碎在我的喉咙里,时时刻刻扎着嗓子,割着流血和出气的管子。我要问你为何爱我,毋答我是你骨血,毋答我是你分裂的魂魄,也毋缄口不言,我要你说你爱我如皮格马利翁爱加拉忒娅,求你,求你,哪怕来我梦里。
你不是我的妻子,却是我的爱人,睡在我床上的人们是你的镜中影。为何命运将你我紧紧相连却用错了纽带?为何我爱你却永远永远不能真正爱你?为何我享有你的爱却只能欺骗自己说这是我想要的那种爱?当我赤身躺在同样裸体的你的身边时,当我用双臂搂紧你、用手掌托住你双乳、用食指和中指摩挲你乳头时,我想你吻我想得发疯。
爱人,美人,岁月不能败你的美貌,反而滋养你,岁月催使我抽条生枝,刚好与你相配,你柔和而我锐利,你平和而我疯癫,你美丽而我丑陋。我应当宿在你的影子里,你沐浴在光下时我矮小,乖顺地聚拢在你脚下;你立于灯火阑珊处时我高大,做你漆黑的裙摆,长长的拖在地上,更添一份优雅给你;你入睡时,那门窗紧闭、不透一丝光亮的卧房里,那是我的爱巢,是我的世界,在那里我可以肆无忌惮地拥抱你,触碰我想触碰的每一处,吻你的私密,爱你的美梦与噩梦……直到可憎的曙光刺穿我身躯,将你唤离我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