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和她的9个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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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纺织的金线,编织出你我的梦。
我亲爱的孩子,
今夜你见到了怎样的世界呢?
1
“我可以帮你找到爸爸。”光点说。
悄悄推开隔壁房间的门,走过所有的木板,找到那个与众不同的音符——在那里,漂亮的小花绽放着。
“这一朵是你。”
光点落在你手上,带着你转动表盘。卡拉卡拉的声音响起,梦中出现过的机器小鸟也是这样的声音吧?
“爸爸?”
卡文汀的背影在黑暗中模糊。你看到他趴在桌子上呢喃,手中的酒瓶快要落在地上。
“丽兹,让他睡个好觉吧。”
光点笑着抽出一个笔记本,像当初教你识字的爸爸一样,将它展开在你的面前。
“今夜我们所见的一切,只是一个梦哦。”
2
你是承载魔力的容器——梦境告诉你。
因此,从那天起,你要求潘恩教你关于魔族的魔法。
你深知潘恩不可能教你复活的禁咒。在旁白先生(光点要你这么叫他)的提醒下,你拿着自己折的山羊给潘恩看。
“我明白了。卡莉斯塔,你想让它活过来?”
吟游诗人的表情变得柔和,他将你的小手放在手心,把自己的力量引导给你,而你闻到迷人的血香。小羊咩咩地在你手心跳着,旁白发出喜悦的呼声。“成功了!”他说,“魔力的味道,很美味吧?”
最先是折纸,然后是布料,木头,皮革,最后是枯死的花朵。你复活了很多东西,一切都在照着计划发展。“想要卡文汀不离开你,只有按他的办法来。”那天,旁白拉着你的手,指向日志的“复活”计划。
你开始拆解昆虫和蝴蝶,僵死的亮蓝色翅膀让你想起卡文汀的剑。直到每一个翅膀都可以重新扇动,你确定可以将卡文汀的断剑复合——接下来,你需要尝试血和肉。
旁白会告诉你哪里有动物的尸体,他的准确度让人惊讶。潘恩努力拼着他兄姐的骨殖,你就躲在一边尝试让骨头生出血肉。然而灵魂重塑的困难度出乎你的意料,你取得的最伟大的成果只是复活魔物:为了实验,在旁白告诉你小羊的骨头在哪里的后一天,你在草地上重演了没来得及的告别戏码。
他们没有发现你在做什么,或者只是有所察觉。潘恩告别时的拥抱力度不大,他凑到你耳边,低声说:
“卡莉斯塔,千万不要迷失在梦境里……我想教给你的,绝对不是让噩梦成真的方法。”
“就算是噩梦,也比有些家伙真实多了吧?”
多年后的重逢,旁白这样嘲笑你无能的老师。而你在吃光了来自魔族的魔力时,只感到作呕。
3
噩梦正在成真。卡文汀——有着你最喜欢的眼睛的卡文汀,在与你决裂后不久,就像任何一个脆弱的人类一样,和高塔一起炸得粉碎,你甚至没能找到他的残骸。
你不明白卡文汀为什么会在最后关头选择保护你,就像你不明白当你兴奋地把复活实验展示给卡文汀看后,他为什么会露出惊愕而后悔的眼神。
你把卡文汀留下的花盆扔向镜子,泥土混着飞溅的碎片割伤了你。血顺着脸颊流下,你在每一片碎裂的倒影中都看到了自己扭曲的脸。
“你说过,现实中的他不会离开我!”
你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拾起掉落的碎片。用它锋利的一角抵住太阳穴。
黑暗裹住了你的手臂。温热的触感顺着手臂流下,而你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你仰起头,看到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的脸。
你以为旁白会道歉或者开脱,可那个男人只是徒手抓住了你手中的破片,他的愤怒与你的愤怒别无二致。你用力掐他的脖子,他喘着气,将你的手臂握得更紧。
“对了,就是这样。你为什么要恨自己?”他的语气中带着嘲笑的颤音。“来恨我吧。把我当作你的父亲去恨。”
“我是盖迪欧斯——永远缠绕着你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