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利民天帝的老脸可挂不住了,停在墙边是左右为难,这寿宴乃是眼下要紧之事不得有误,与哑巴的恩怨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现在找哑巴算账,寿宴便一塌糊涂,但若是回去赴宴,又难解其心头之恨,如有客人问起哑巴一事,也无法针对向各位来宾做个交代。
思来想去,利民天帝最终还是决定装作看不见,摆出一副假笑上楼赴宴,毕竟晾着宾客在此,却出去找那哑巴寻仇的话甚是无礼,宴会之上众宾也不一定会提及哑巴一事,若有提及只说是无暇顾及那等宵小之辈,也不算失了面子。
也正如利民天帝所想,往来强者自然不会在这大喜之日触他眉头,伤了和气。宾客们或是向他祝寿,或是大快朵颐,竟无一人提及哑巴,甚至连“鸭”“爸”二字都甚少说出,不禁令他心中大悦。
毕竟身为胜利小区内的开锁大亨,想要在这里讨个生活的,谁不卖他三分面子?若是没有意外,想来这场寿宴也只会四平八稳,直到落幕。
“吁!吁!”台下忽有人大喝倒彩。“这算是什么劲爆小道消息?rnm,退钱!”
“哎哎,这位老板,您别急,不出意外是不可能的,意外这就来了!”长衫青年不急不恼,只是轻摇着不知从哪掏出来的一把折扇,扇上所书四个笔走龙蛇的大字“说学逗唱”甚是显眼。
酒过三巡,利民天帝端坐在主宾一位红光满面,与诸位宾客商业互吹,康天帝夸其家中整洁,于家政一道修为比他更甚;王天帝夸其家地大物博,比起秀琴超市也是不显逊色;孙天帝夸其厨艺高超,宴席之丰盛远非社区食堂的菜色可比。
利民天帝只是暗笑,心中道:“你这不是放屁,这菜都不是老子亲手做的,是从大酒店打包来的,当然比你那食堂阔绰多了。”
就在这时,笃的一声,惊堂木再度响起!
只听得楼下一阵叮铃桄榔,似是单元门被某人强行破开,又听得门外一阵窸窸窣窣,本来已被锁好的家门亦是向外大开!
门外只见一发型飘逸的青年,上身着白色文化衫,所书“哑巴开锁”四字,下身穿着泛白牛仔裤,双手插兜,嘴角下撇,鼻孔看人,仿若不可一世的帝皇前来巡视其领地!
至于门外这人是谁,想必也不用多说了吧?
正是邀战利民天帝的开锁道大能,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