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然不信姜明礼会为区区一声道谢特意造访：“你来找我，总不会只是为了几句寒暄。”
“看来你更喜欢直截了当些。”姜明礼折扇一抬，笑眯眯地半掩唇角，微挑的狐狸眼中光芒流转，“既如此，挑明也无妨——我对你颇觉好奇，想再了解你几分。”
你无动于衷：“你倒是很有闲情逸致。”
“非也。”他微微摇首，煞有介事地纠正，“即便我知晓你天赋异禀却困于结丹，曾与顾云归定下契约，往来甚密，甚至那位也对你青眼有加——”
他话音略作停顿，投来意味深长的眼神。
“可这些终究不过旁枝末节，无关你处世之道。”
“任谁来看，这都已算不得旁枝末节的小事了。”见他大大方方将你的隐秘说出，你眼皮不由一跳，“你从哪里得知的？”
姜明礼一拢折扇，狡黠地冲你眨眨眼：“你猜九思的消息情报都是源自何人？”
“……如你这般深藏不露之人，但凡主动走至台前，多半是来者不善。”你深深叹气，旋即陈述一个事实。
“我又并非顾云归，你何必如此严阵以待。”他摇头晃脑道，“我只是好奇，为百人而杀一人，与为一人而杀百人，此二者之间你会如何抉择？”
他问得没头没脑，你拧眉道：“那百人是谁？一人又是谁？”
“百人皆为与你无关之人，一人为你亲近信重之人。”姜明礼言笑晏晏地应，“孰是孰非，但凭你一念之间。”
“……”
你内心暗忖，若是拿顾云归代入其中，前者你心有不甘，而后者也并非你心之所向，但归根究底——
“为何一定要二选其一？”
他静静凝视你片刻，随后眉眼间竟浮起一丝近乎怜悯的柔和：“原来如此，我已明白你的选择，可惜……世间难得双全法。”
“姜明礼！”一道低喝骤然打断他未尽之语。
向九思不知何时已至，面色冷沉如霜。她大步上前，袍袖一卷，竟不由分说将你挡在身后：“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少年扇尾轻叩掌心，露出个无可奈何的笑容来：“——正如我明知此举会叫九思生气，却还是不得不做。”
你满心疑惑，望着那道碧衫背影问道：“向九思，到底……”
【去找顾云归。这些破事你不必管。】她不曾回头，却送来一道传音。
前方的姜明礼仍如闲话家常般轻快道：“沧澜，你方才既答我一问，我也理当予以我的答案。”
“与你不同，我会为一人而杀百人。盖因留住寥寥数人的性命，便已足以叫我竭尽全力，实在没有余裕分心他顾。”
话音未落间，一柄魔枪瞬息破风而至，枪势如虹，直逼少年面门。而他手中折扇轻转，两片扇骨交合如剪，竟将枪锋稳稳锁住，动弹不得。
他眼瞳中映出枪尖寒芒一点，随即抬首对上向九思近在咫尺，又怒意盎然的脸。
“但请别误会——我只求你那救人于生死边缘的鲜血，无意伤你性命。”
【别理他，走！】
你决定：
1 观察四周
2 即刻离开
3 按兵不动：“你想要我的血，是为了谁？”
4 自定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