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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4456511 - 摘录 - 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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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录 《无尽的玩笑》 2024-11-21(四)05:21:48 ID:SCWs92C [举报] [订阅] [只看PO] No.64456511 [回应] 管理
“他们应该给读完这本小说的人发个奖,奖励是可以再读一次这本小说。”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3-27(四)17:47:09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5665818 管理
事实上,在大一第三个星期的时候,奥林开始尝试从大学网球转向大学橄榄球,这种转向可能性极低。他给自己父母的理由是———艾薇儿很清楚地告诉他她最不想看到的结果是她任何一个孩子觉得他们需要向她证明或者解释任何突兀甚至古怪的决定,而疯鹳本人甚至很可能还没记住奥林仍然在波士顿地区且在上波大这个事实,但奥林认为这一决定仍然需要某种解释———秋季学期的网球训练已经开始,而他发现自己是个枯萎空洞的精神外壳,已经完全丧失了竞技斗志。从网球拍比他人还大的时候开始,奥林吃喝拉撒都与竞技网球有关。他说他在18岁的时候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他命中注定应该成为的那个网球运动员。未来进步的可能性———施蒂特和他的工作人员总喜欢摇晃着那根未来可能性的胡萝卜————在一个四流的大学网球队中已经消失,那教练办公室里还挂着一张比尔·蒂尔登[1的海报,所有的教练行为仅限于“膝盖多弯一点”和“看好球”。到这里说的都是真话,那丧失斗志的部分,离开网球的部分也不难理解,但解释为什么要转向橄榄球的部分有点困难,部分原因是他对橄榄球的规则、技法和非公制球场只有那么一丁点的概念;事实上到那时为止他从来没有碰过一只真的卵石形皮质橄榄球,像很多网球选手一样,他一直认为这种形状诡异的球精神分裂一般的弹跳看起来让人眩晕恶心。事实上他的决定与橄榄球一点关系也没有,与他最后提供给艾薇儿的原因也没有任何关系,艾薇儿很快就要求他不必解释也不必感到任何压力他唯一应该做的是要求父母支持他做出的任何与他个人幸福有关的决定,在他开始说起垫肩之间的冲撞以及啦啦队表演以及男人之间的友谊氛围以及他早上起床打开喷水器时看到的尼克森球场凌晨挂满露珠的地面,喷水器总把日出折射成一道美丽的彩虹。折射彩虹的部分倒不假,他也确实喜欢,但其余内容纯属虚构。

他真正要打橄榄球的原因,像所有真正的原因一样不可避免地平庸,是在清晨看着那些自动喷水器以及啦啦队(她们确实在黎明训练)训练时,奥林对一个头发蓬松、跳棒操的大二女生产生了小男孩一般的爱慕,那种瞳孔迷散、双膝发软的爱慕,他从一定距离之外,挂满露珠的球场另一端透过喷水器折射的色谱观看这女孩转动棒子,昂首阔步,她参加过几次奥林和他的斜视双打搭档一起去的校队运动员交际舞会,她跳舞和她跳棒操的时候一模一样,也就是说,让奥林身体里所有坚硬的部分都变得湿漉漉、飘忽,经过折射一般。

奥林·因坎旦萨,像很多重度上瘾的酒鬼与强迫症患者(OCD)的孩子一样(1,有内在的性瘾问题,已经在十几个波大女生性交后的肋骨以下臀部以上的身体上画下过小小的漫不经心的转90度的数字8。但这不一样。他也跟入情意绵绵过,但从未真正丧失理智。在秋天下午,网球教练强制的午觉时间里,他手里捏着网球,一连几个小时对着他的双打搭档谈论这个跳棒操的在喷水器模糊影像里出现的大二女生,搭档在他那张巨大的床另一侧最远的地方,可以同时看着奥林和窗外正在变色的树叶。他们给奥林的棒操姑娘起的绰号是“史上最漂亮的姑娘(the P.G.O.A.T)”。倒不是说她真的有那么美,但她确实很漂亮。她让妈妈们(Moms)看上去像那种你想从水果摊上挑走但快下手时会近距离看见旁边还有比这新鲜得多的也更不容易保存的水果后又放下的水果。棒操姑娘那么漂亮,就是那些波大橄榄球队的大四学生在交谊舞会上也不敢跟她说话。事实上几乎所有人都躲她。棒操姑娘激起了异性恋男性身上,后来丑陋且极度畸形联盟(U.H.I.D)告诉她的“阿克泰翁情结(the Actaeon Complex)(2”,对超人类美丽的系统性恐惧。奥林的双打搭档———作为一名斜视青年,他对追不到女人几乎有专家一般的知识(an expert on female unattainability)———觉得自己所能做的只有警告奥这样漂亮得过分的女孩是那种你事先就应该知道与大学男生没有交集的女孩,她来参加波大体育交际活动只是出于某种平淡的科学性的兴趣,其实是等着某个下巴有美人沟身材强健(ascapartic)男模长相的生意很成功的显然与她相好的成年男性从他的绿色加长英菲尼迪(Infiniti)后座给她电话,之类的。没有一个运动员的轨道能离她近到可以听到她元音省略和缺少舌尖音的中南部口音,她的声音奇怪地单调但洪亮,像在隔音房间里小心翼翼发音一般。她跳舞的时候,在舞会上,一定是和其他啦啦队员或者棒操队员或者啦啦队吉祥物在一起,因为没有任何男人有勇气请她跳舞。奥林自己在派对上不能离她四米以内,因为他忽然不知道在查尔斯·塔维斯教的那套对其他波大“对象(subject)”十分有用的“描述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我会做出他的样子”的搭讪方法的哪里读重音。偷听了三次以后他才明白她的名字不是乔伊。她蓬松的头发是金红色的,皮肤是种淡桃色,手臂上有雀斑,颧骨无法描述,她的眼睛是特别自然的高清(HD)绿色。他后来才知道她身上那种几乎有点刺鼻的干净的在晾衣绳上晒干衣服的味道是她在肯塔基闪光之奖城的化学家父亲自己提取的低酸碱度蒲公英精油味。

波士顿大学的网球队,不用说,既没有啦啦队也没有挥动棒子的体操运动员,这些是留给观众数目众多的大体育项目的。这很好理解。

网球教练对奥林做出的决定感到十分伤心,奥林不得不递给他一张纸巾,站在巨大慈祥的穿着“二战”时期白色长裤抚摸着某个球童头发的大比尔·蒂尔登海报下面好几分钟,奥林看着纸巾(Kleenex)一点点湿掉最后破了洞,一边尝试阐明他说的「丧失斗志」、「枯萎空洞」和「胡萝卜」各是怎么回事。教练不停问他这是不是意味着奥林的母亲不会过来看他训练了。

奥林的斜视且喜欢穿紧身衣但基本是个好人且他正好还是尼克森人造肉农庄的继承人的前双打搭档,他让他那个美人沟下巴,与波大校方关系很稳固的老爸在他那辆森林绿色雷萨克斯(Lexus)后座上打了几个电话。波大橄榄球队的主教练,小猎犬队的大老板,一个被放逐的俄克拉何马人,真的穿着一件灰色浅口圆领套头运动衫,挂着一个哨子,他对奥林左前臂的尺寸很感兴趣,且在引荐的时候(不礼貌但有兴趣)地伸出了手———这是奥林打网球的手臂,一个奶桶大小;另一只手臂的尺寸比较正常,很有技巧地藏在这位主动要求加入球队队员披在右肩上的外套下面。

但你不能肩膀上披着外套打橄榄球。奥林唯一称得上有速度的是三米横向快跑。之后,与对手发生身体冲撞这件事对奥林来说简直可怕得要命,因此在奥林试训的阶段,哪怕在替补的位置,都实在糟糕得难以言喻。他先被叫慢乌龟(degrass)后来是婆婆妈妈(mollygag)再后来是十足窝囊废(bona fried pussy)。最后他又被告知在他的蛋蛋应该在的地方似乎只有两个空荡荡的袋袋而如果他想保留奖学金的话最好还是去打他的小运动这样他打的东西不会打回来。最后,教练终于抓起奥林的头盔,指向球场南面的通道。奥林一个人走向球场南面,闷闷不乐,头盔夹在他的小右臂下面,看也不看北面球门柱下那个正在练棒操一字开的史上最漂亮的姑娘。

波士顿匿名戒酒会有些陈旧但正确的说法,比如命运之吻与命运扇的巴掌(dope-slaps)都说明了一个人面对生命中的重要事件时完完全全的无力:¹⁰⁰也就是说,基本上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因为你一手筹划才发生的。命运没有传呼机;命运总是穿着风衣靠在小巷边,小声嘘着(Psst),通常你都听不见因为你正赶着去筹划或者刚筹划完什么重要的事情。对奥林·因坎旦萨来说,命运一般的事件发生在他忧郁地走向主队球门后面准备进入南面出口隧道阴影的时候,一声巨响以及不祥的骨头裂开的声音,加上尖叫声,从他后面的球场上传来。波士顿大学最好的防守截锋———一个体重180公斤未来要进职业联赛的没牙齿喜欢涂色的球员——在练习特勤组弃踢跑动的时候,不仅拦截了波大弃踢手踢出的球,且犯了一个严重的失误,一直往前跑,在弃踢手的脚还在空中的时候一头撞向了那个矮小没有保护的弃踢手,最后像一堆牛肉一样倒在了他身上,把那弃踢手从股骨到跗骨所有的骨头以极高的运动能力撞断了。两个啦啦队员和一个负责送水的男孩听着弃踢手的尖叫就晕了过去。被拦截的弃踢球从防守截锋头盔上重重弹了出去,疯狂地在地上滚动最后在没人看管的情况下一下子滚到了南出口,奥林这时候已经回过头观看痛苦的弃踢手以及防守线卫站起来的时候一根手指放在嘴里一脸愧疚的表情。防守线教练拔掉了耳机,一边吹着哨子一边冲到线卫面前很近的位置,一次又一次,那个体格巨大的截锋开始哭且用自己的掌根打自己的额头。因为没有别人离得近,奥林捡起了那个弃踢手的球,主教练此刻很不耐烦地在中场的替补席上做着手势。奥林拿着球(他在试训的时候对此并不在行,对拿住球),感觉了一下它椭圆形的重量,然后抬头看着担架和弃踢手和助理和教练。扔球太远了,而奥林绝不可能一个人在那拥有他中枢神经系统(CNS)的棒操女孩碧绿色的凝视下再次回到边线再离场。

奥林,在这个改变命运的瞬间之前,这辈子从未尝试踢过任何一种球,这个瞬间是一个未经设计的、有点脆弱的启示,最终比地位或滞空时间更深地感动了乔艾尔·范戴恩。




1] 比尔·蒂尔登(Bill Tilden,1893—1953), 美国网球运动员,1920—1925年间世界排名第一,通常被认为是最伟大的网球选手之一。

>//(1)
意外的完全是事实。

>//(2)
在希腊神话中,阿克泰翁是牧神之子,他在一次狩猎中无意中遇见了正在沐浴的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于是当场变成了一头鹿,最后被认不出自己的猎犬撕成碎片。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3-27(四)19:25:06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5666714 管理
但在那一瞬间,哨子从嘴唇里掉了下来,人们指着他,而在那同样一双碧绿的、被喷水器模糊了的眼睛的凝视下,奥林找到了自己在橄榄球运动中新的位置和新的胡萝卜。这是他根本做梦也筹划不出的职业生涯。几天以后他已经可以不用助跑就踢出60码,一个人在外场跟特勤组教练单独练习,那是个抽法国烟(Gauloise)的爱幻想的男人,不断说出天空、飞行等等的概念,还把奥林叫作“小毛孩(ephebe)”,这在跟弟弟私下打了电话以后他才确定不是他想象中侮辱的意思。第二周,奥可以踢到65码,仍然不用助跑,他的节奏明晰,无可挑剔,对一只脚和一只皮做的蛋之间交易的专注几乎到了可怕的程度。到了第三周,他仍然没被十个疯狂的脑垂体分泌过剩的巨人带来的压迫分散多少注意力,当他拿起球往前走的时候,周围那些呼吸与脚步以及马上要扑上来的人还有那些哨声落下之后来来回回徘徊的抬担架的人没有让他过度担心。他被叫到一边,那些骂他空阴囊的人道了歉,且有人跟他解释———还拿出了规则手册———与弃踢手发生直接身体冲撞的处罚是很严厉的,且失去巨大码数和失球更不值得。他们向他保证那位前弃踢手如今一无是处的腿发出的步枪射击声是非常罕见的。主教练故意让奥林偷听他对防守队员说任何影响到队伍现在明星弃踢手的队员都可以在比赛结束后直接走出球场一直走到南边通道和球场出口然后找最近的公共交通工具去别的地方学习和踢球吧。

这很明显,是橄榄球赛季刚开始。新鲜的空气,一切半死不活,枯萎的树叶,热巧克力,浣熊皮大衣,以及中场休息时的棒操,还有样东西叫作“人浪”。比起网球比赛,观众数量呈指数增长,也更热情。主场对纽约州立大学布法罗分校,主场对雪城大学,客场对波士顿学院,客场对罗得岛,主场对受鄙视的马萨诸塞大学阿默斯特分校民兵队。奥林平均踢到了69码且仍在进步,他的一双眼睛总是盯着一对闪闪发亮的棒子以及一根14岁以来自己从未尝到过味道的巨大的未来发展胡萝卜。他踢得越来越好,他的动作————移动和重心转移都像上旋发球一样复杂准确———变得越来越自然,他发现自己的大腿肌肉和内收肌在每天高运动量的竞技弃踢之后变得越来越柔韧,他的左脚最后可以与地面形成90度,膝盖可以抬到鼻子的高度,在观众的咆哮声中踢出火箭一样的球(1,如此激烈如此完满,有时候像把整个球场的空气都吸走了,巨大无言的高潮声不断上升且制造出把球吸入天空的真空,皮做的蛋在完成完美弧线形以后慢慢降落,好像在追赶它自己制造出的咆哮声。

到了万圣节,他的控制能力比踢出的距离还要出色。特勤组的助教把他的球叫作“触球(touch)”不是开玩笑的。想想橄榄球场不过是拉得特别长的绿色网球场,而那些复杂的白线和角度仍然决定着技法和战术的可能性。奥林·因坎旦萨在网球生涯中总被认为接球能力非常平庸,施蒂特认为他太依赖打高球并以此作为能力不济的补偿。如同他之后那接球能力一样不强的“末世”游戏天才迈克尔·佩木利斯一样,奥林的整个技术都围绕着超自然的高球,高球其实就是个比对手的抛物线更高的球,理想中正好落在对方背后,因此让对方无法转身打回。格哈特·施蒂特和德林特以及他们那些抑郁的助教只需要坐在那儿吃不带黄油的爆米花看一场波士顿大学橄榄球队比赛录像就能明白奥林为什么找到了自己在大体育项目中的位置。奥林就是在打高球,施蒂特观察到,他用教鞭指着不断重放的第四次进攻,只不过现在用脚打罢了,他是唯一一个踢球的,身边却有十个装甲完备睾丸素激增的队友来对付对手回过来的不管什么球;施蒂特猜想奥林意外找到了一种,在极度鼓励身体冲撞和地界划分的美国体育项目中,让只吊高球合规的方法,以便逃避弥补自己的缺陷,而正是这不愿接受为了长远的成功而必须冒着暂时失败的风险成为奥林·因坎旦萨网球胡萝卜上真正的除草剂。倒霉的「发育期」(Puberty Schmiiberty),是真正把他内在斗志烧尽的原因,这施蒂特知道。放映室里的人对施蒂特的评论都表示点头但其实没听进去。施蒂特后来告诉德林特他对奥林的未来,在内心深处,有几种不同的糟糕感觉。

但到了大一接近万圣节的时候,奥林已经能做到经常把球踢到对手的20码线里,球会从他球鞋的鞋带上旋转出去,不是踢到白边线以外出界,就是正好落在点上,之后从地上弹起,像蹲在空中一样,悬浮的同时旋转,等着哪个后场小猎犬摸到就把球点杀。特勤组助理教练告诉奥林这种球历史上叫作“棺材角球”,而奥林·因坎旦萨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的天然踢棺材角的球员。你都要暗暗偷笑。奥林的全额奖学金是在虽然残酷但比竞技网球受欢迎程度高得多的北美体育项目赞助下续签的。这是第二场主场比赛结束以后,也正是那个时候,那个带来阿克泰翁效应的漂亮的棒操女孩,在激励全场观众拍手的同时,似乎把她闪亮的边线体操特意转向了奥林。就这样,奥林一生中唯一达到心灵程度的浪漫关系在一定距离之外开始在双方都生了根,在比赛中,两人之间一个音符都没有交换,这是爱情———穿过巨大的草坪,抵抗着观众席上单声道的咆哮———完全通过重复的身体动作——对他来说是功能性的,对她来说是庆祝性的———他们共同奉献给他们身处其中之精彩景观的小小舞步———哪怕角色不同———为了尽最大的可能让比赛好看。



>//(1)
原文为:"Rockette-kicking in the midst of crowd-noise so rabid…","Rockette"通常指的是The Rockettes,这是一支非常著名的美国女子舞蹈团队,以整齐划一的舞蹈动作和高踢腿表演而闻名。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3-27(四)19:25:56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5666723 管理
所以问题在于准确性从来都是在达到距离之后才能达到的。前几场比赛里,奥林认为自己的四次进攻的任务就是把球踢到视线之外完全取不回来的地方。那个爱幻想的特勤组助理教练说这是弃踢手自然的成长发展规律。你的天然力量通常超越控制力。他的第一场主场比赛一开始,奥林穿着不合身的没有垫肩的球服,身上是个外接手的号码,波大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最后一次参加美国大学联赛的雪城大学队———这是一个次要问题了(1,第一次进攻在40码位置久攻不下的时候,他被叫上了场。大学体育分析师之后会采用这场比赛作为新旧时代的转折点。还是一个次要问题。奥林当天踢出过一个破纪录的73码球,平均滞空时间在八点几秒;但这个第一次正式的弃踢,让他兴奋异常———胡萝卜,史上最漂亮的姑娘(P.G.O.A.T),大体育项目观众单声道的咆哮———他踢出的球越过了对面等着接球的队员,越过了球门柱和球门柱之后的安全网,越过了前三区座位,最后掉到了第52排一位需要用观剧望远镜才能看得见球的荣休神学教授怀里。正式记入比赛日志的是40码,洗礼一般的弃踢。实际上几乎有90码,而滞空时间像那位特勤组助理说的足够进行温柔敏感的性交。这一脚球使得大体育项目的观众也集体失声了,一位退役海军陆战队飞行员平常总是带着些凡士林样品拿到充满关节皮肤干燥球迷的尼克森球场观众席上兜售,他赛后在布鲁克莱恩某间酒吧里告诉他的同伴们因坎旦萨第一次比赛弃踢发出的声音就像滚雷行动[1中肥肚子伯莎炸弹发出的声音,那种炸弹夸张的「轰」的一声,远远大过实际(way larger than life)。

四周以后,奥林在踢橄榄球上的成功已经远远超过了他在打小圆球上的所有成就。当然了,网球和“末世”游戏对他也没有坏处。但弃踢上的天赋不仅仅因为运动上的相似性。也不是因为运动之间可传递的高水平训练和高压比赛环境经验。他告诉乔艾尔·范戴恩,带口音舞棒子让人眩晕的美人,他在一场越来越推心置腹的交谈中,这是在「她」让人惊奇地在哥伦布日大体育项目宴会上主动找「他」在一只他训练时踢出洞的软塌塌的橄榄球上签名之后———这只泄了气的球正好掉进了小猎犬队乐队苏萨号手的喇叭洞(sousaphone)里,然后由肥胖的大号手从喇叭里掏出来交给了乔艾尔,大号手看着那女孩有阿克泰翁效应的恳求眼神浑身冒汗,哑口无言———要他———奥林现在大脑也一片空白,想不出什么迷人的东西来说或者背诵———以一种空洞洪亮的南方口音要他为她自己的私人爹地写几句话,乔·朗·范戴恩(Joe Lon van Dyne),来自肯塔基闪光之奖城,也来自旁边肯塔基博阿兹的戴恩-赖尼质子供体试剂公司(Dyne-Riney Proton Donor Reagent Corp),她主动找他(奥林)进行这样一种慢慢不再一边倒的社交性质对话——史上最漂亮的姑娘在一对一也就是头对头(tete-a-tete)的时候反而容易相处,因为没有其他猎犬队员敢进入她周围四米以内的范围———奥林逐渐发现自己慢慢能够直视她的眼睛因为他现在能感到他们共享着他认为不仅仅是他作为运动员弃踢手的能量,而更像是有些什么感情上,及/或甚至———如果还有这种东西的话———精神上的东西:对寂静的拒绝:这里最多有三万个不同的声音与灵魂(2都结合成“同一个灵魂(One Soul)”表达对他们的赞许。他脑子里是大概的数字。疯狂的人群。他只是自说自话。观众的欢呼与赞许如此整齐划一,数量已经不再重要,完全融合成了单一的性交呻吟,一个巨大的元音,子宫的声音,咆哮声集结在一起,潮汐一般(tidal),羊水一般(amniotic),还不如就说是上帝的声音。与网球比赛中整齐的掌声不同,被裁判贵族式的嘘声打断。他说他只是随便瞎猜的数字,即兴发挥;他能直视她的眼睛但不觉得自己要溺死,他的恐惧如今转化成了他曾经恐惧的对象。他说所有灵魂的声音变成了“同一个声音(One Sound)”,响得受不了,还在集结,等着他的脚释放它:奥林说他觉得他喜欢的是在场上他根本听不见自己思考的声音,可能是陈词滥调(cliche),但在场上真的改变了,他的自身超验了,在网球场上他从来没能逃离过自己,那种天空中的存在感,观众的声音集结,球攀爬形成了天主教堂似的弧形时那让体育场颤抖的高潮,而球似乎永远都不会掉下来……他根本没想到问她喜欢行为举止如何的男性。他根本不用制定战略,甚至不用谋划。后来他知道自己在恐惧什么(what the dread had been dread of)。他根本不需要向她承诺任何东西。一切唾手可得(all for free)。




1] 滚雷行动(Operation Rolling Thunder)是越南战争中美国空军、美国海军和越南共和国(南越)空军于1965——1968年对越南民-主共和国(北越)进行轰炸的行动。

>//(1)
雪城大学在纽约州雪城,这说明它在版图重划中成为了加拿大领土。

>//(2)
指波士顿学院校友体育场的比赛上座率,该体育场可容纳 44500 人。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3-27(四)19:26:12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5666725 管理
在大一秋季学期以及波大扬基联盟[1赛季将要结束的时候,加上虽然没有赢球但就算出线都已经史无前例的有各种显要人物出席的拉斯维加斯K-L-RMKI/连翘碗(1比赛以后,奥林拿了学校给他的校外住房补贴,与乔艾尔·范戴恩———让人心脏停跳的肯塔基人一起搬到了东坎布里奇一幢离波士顿大学三站地铁之远的合作公寓里,也离开了在这样一座人们会为了球赛数据在酒吧里把对方打死的城市里作为公众眼中大体育项目明星球员的全新不便。

乔艾尔到恩菲尔德网球学校参加了午夜的感恩节晚宴,甚至没有触怒艾薇儿(2,而奥林则第一次在家以外的地方过圣诞节,飞去了帕迪尤卡,开着租来的四驱车(4WD)到了挂满野葛的肯塔基闪光之奖城,与乔艾尔和她母亲以及她的私人爹地和他的指示犬一起在一棵挂着全红圣诞球的可再利用白色圣诞树下喝热甜酒,且参观了乔·朗的防风地窖里他令人难以置信地用百丽牌玻璃瓶装的已知世界里所有能把蓝色石蕊试纸变红的溶液,小小的红色长方形在细颈瓶里漂浮着作为证明,奥林不停点头,很认真在听,乔艾尔则说范戴恩先生一次也没有对他笑只是“他的方式”,仅此而已,而他自己的妈妈们(Moms)则有“她的方式”,乔艾尔对此也有抱怨。奥林打电话给了马龙·贝恩、罗斯·利特以及那个斜视的尼克森,从各个方面来看他都深深坠入了爱河。

大一新年前夜在闪光之奖城度过,离北美组织地区新东北区的动乱十分遥远,这是赞助年代前最后一个下午,也是奥林第一次看见乔艾尔摄入少量的可卡因。奥林本人在他发现了性以后就退出了自己的物质阶段,当然,还考虑到北美组织高校体育协会的尿检,因此他婉拒了那可卡因,但不是以道德指责或者不让她玩的方式,他发现自己喜欢和史上最漂亮的姑娘(his P.G.O.A.T)在她摄入的时候在一起,他觉得这很刺激,有种代入感,他把这种感觉与不把自己给予某种游戏定义,而是给予自己以及如何不带评判地感受一个抽高的,比平时感觉更自由、更好的人,她和你在一起,单独在一起,在红色的圣诞球下联系在一起。他们在这点上是天生一对:她那时候的摄入只是娱乐性质的,而他不仅不介意,且从来没有特意展示过自己不介意,她也没有对他的婉拒有什么意见,整个物质的问题都相当自然,且很自由。另一个他们是天生一对的原因是乔艾尔在大二的时候决定主修电影/盒带,在波士顿大学的电影-盒带理论或者电影-盒带制作专业。也许兼修。史上最漂亮的姑娘是个电影迷,虽然她的口味挺商业的;她告诉奥她喜欢所有里面“有很多东西爆炸的电影”。¹⁰¹奥林很低调地把艺术电影介绍给了她,那些概念电影和高端学术先锋和后锋电影,还教给她如何使用因特雷斯一些更秘密的菜单。他爬上山到恩菲尔德,拿来了疯鹳本人的《天堂与地狱的婚前协议》,这部电影对她影响很大。就在感恩节之后,父亲本人让史上最漂亮的姑娘在他的《透过一块砖看美国世纪》中与利思—起当替角,作为交换他得以拍她的大拇指拨动琴弦。在一个有那么一点点令人失望的大二赛季之后,奥与她一起飞到多伦多观看《血嬷嬷:强悍修女》的拍摄。父亲本人每天看完样片以后都会带奥林和他的爱人出去喝酒,用他奇特的招加拿大出租车的天赋取悦乔艾尔,而奥林则像乌龟一样把头缩在大衣里,之后奥林把两个人一起送回安大略广场酒店,让出租车停下来让他们两个一起吐,像消防员一样把乔艾尔扛回房间,看着疯鹳扒着墙壁找自己的套房。父亲本人带他们去看了他和妈妈们初次见面的多伦多大学会议中心。这可能是终结的开始,慢慢地,倒回头看的话。那个夏天乔艾尔第六次婉拒了去密西西比州牛津市参加迪克西棒操训练营的机会,让父亲本人给她取了个艺名,演了一部接一部的电影,《低温公民学》《(这)关于欲望的欲望((The) Desire to Desire)》以及《安全乘船是不出意外》,与父亲本人和马里奥一起旅行,而奥林则因为在一家马萨诸塞州综合医院做了大腿部四头肌过度肥大的小手术而留在波士顿休养,那段时间运动医学科超过四个护士和理疗师向丈夫起诉离婚,保留孩子抚养权。





1] 扬基联盟(Yankee Conference)是1946——1997年间美国东部的一个体育联盟,以橄榄球为主,后被并入太平洋十校联盟。
//另,1997年波士顿大学因上座率极低和财政问题而取消了其橄榄球队。


>//(1)
肯-L-雷迅-马格纳沃克斯-坎普尔-保险连翘碗/Ken-L-Ration-Magnavox-Kemper-Insurance Forsythia Bowl。

>//(2)
这很难说。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3-27(四)19:27:24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5666738 管理
史上最漂亮的姑娘(P.G.O.A.T)真正的野心不在演戏,这奥林知道,这也是他坚持了那么久的原因。乔艾尔,在他认识她的时候已经有了一些便宜的个人电影拍摄设备,从她私人爹地那里来的。现在她手里有了最高档的数字设备。到奥林大二的时候,她不再跳棒操或者做任何挑动观众的事情了。在他第一个完整赛季里,她站在各种不同的白线后面,拿着台小宝莱克斯R32数字摄影机和镜后测光表(BTL meters)与各种镜头,包括一个奥付钱买下的棒极了的法国爱展能牌(Angenieux)变焦镜头,作为爱的表示,她在场边拍摄了半盘78号(#78)波士顿大学弃踢手画面,有时候利思也在(但父亲本人从来不在),试验各种速度、焦距和数字滤镜,技术上发展自已。奥林虽然努力提升史上最漂亮的姑娘的电影趣味,自己却并不那么喜欢看电影盒带戏剧以及任何把他沦为某种观看羊群一分子的东西,但他尊重乔艾尔的创作热情,到某种程度;他后来发现自己确实喜欢看乔艾尔·范戴恩拍摄的橄榄球画面,里面基本上只有他一个人,比起父亲本人拍的那些盒带或者那种东西一爆炸乔艾尔就在座位里跳起来指着屏幕的电影,他绝对要更喜欢这些小小的影片;而他觉得这些影片(她拍摄的他踢球的画面)远远比主教练逼迫他们看的颗粒很粗的比赛或者技术录像要好得多。奥林喜欢在乔艾尔不在家的时候把公寓变阻器调到最小,拿出那些磁盘,自己烤点JiffyPop牌爆米花,一遍又一遍看她拍的那些十秒钟的他的镜头。他每次倒带都能看到不同的东西,新的东西。他像延时拍摄的花一样张开踢球的影片,让他看到了自己完全无法筹划出的样子。他全神贯注地坐着。只有在一个人看的时候才会这样。有时候他会勃起。他从来不手淫;乔艾尔会回家。仍在滞后的青春期最后的阶段,她的漂亮日甚一日,但在他认识她的时候,乔艾尔还是个处女。人人都不敢接近她,无论在波士顿大学还是闪光之奖城和博阿兹加起来:她的美击退了每个想接近的人。她把自己的生命献给了棒操和业余电影。迪斯尼·利思说她有天赋:她持摄影机的手很稳;哪怕早期拍摄的皇堡赛季开端的镜头就已经像架了三脚架拍出来的。大二的影片里没有声音,但你可以听见电视电脑磁盘驱动器里盒带的高声噪音。盒带在数字磁盘驱动器里以每分钟450转(rpm)的速度转动,听上去有点像一定距离之外的吸尘器。夜晚的汽车噪音和警笛声能从很远的斯托罗500的公路护栏传来。奥林在看片的时候,安静不是他向往的东西。(乔艾尔像个瘾君子一样对收拾上瘾。整套公寓永远一尘不染。她与妈妈们(Moms)在打扫这件事上的相似让他觉得恐怖。不过乔艾尔不那么在乎别人的烂摊子,也不会给别人一种她很在乎的恐怖感觉,因此没人受伤害。有时候在深夜烂摊子会忽然消失,你醒来,整间公寓又变得一尘不染。精灵一般。)很快他开始看大三时期的影片,奥林曾经冲上联邦大道到山上给乔艾尔带下来一台适用于宝莱克斯的龙冈同步录音机,一个指向式麦克风,一个低档三脚架以及给宝莱克斯静音的罩子,一个上好的音码锁定收音器(Pilotone blooper)和同步电线,一整套声音设备。利思花了三个礼拜才教会她怎么用音码锁定(the Pilotone)。这下这些影片有了声音。奥林很难不把JiffyPop牌爆米花烤焦。铝箔纸最上面的地方经常会膨胀,你必须在铝箔纸变成圆顶状之前把它从灶上拿下来。奥林从不吃微波炉爆米花,哪怕那时候也不吃。他喜欢在乔艾尔出门的时候把所有灯调到最暗,然后把一摞盒带拿出来,一遍又一遍看她拍的自己踢球的样子。这盘盒带是他在塔克斯药物冷敷垫之年对特拉华大学的第二场主场比赛。天空又灰又闷,五面扬基联盟的旗帜——佛蒙特大学和新罕布什尔大学已经成为历史———都在查尔斯河上来的强风下飘舞,尼克森球场的大风臭名昭著。这明显是个四次进攻。几千公斤戴着护具的生肉正四肢着地扑倒对方,准备好猛冲和抵挡。奥林离这混战有12码,他双脚并拢,重心前移,两条粗细不同的手臂摆在身前,像一个面壁的盲人。他双眼盯着远处球场中心队标的屁股。他等着踢球的站姿并非不像一个跳水运动员,他现在觉得。九名球员在线上四肢着地抵抗对方十个人的攻击。对方的后卫在最后接球,离这里有70码。殿卫唯一的工作是让奥林不受到攻击,他在左前方,膝盖弯曲,双拳合一,胳膊肘往外,像有翅膀的动物一般准备好扑倒任何过线冲向弃踢手的人。乔艾尔的设备还没达到专业级别,但她的技术不错。到了大三的时候她又开始拍彩色。声音只有一种,且十分极端:观众的喧闹声以及对喧闹声的回应,不断积累。奥林背对着特拉华大学队,完全做好了准备,他的头盔是鲜亮的未经身体接触的纯白色,脑袋里所有与接投球之后勇敢前进把那个皮制蛋挑到看不见的高度甚至让狂风都不起作用无关的想法都在这十秒钟里被掏空。史上最漂亮的姑娘(Madame P.G.O.A.T. )明白这一切,从对方的底线变焦推进。她懂得他的时间点;弃踢手的时间点需要非常准确,像网球发球一样;这是单人舞;她捕捉到了与观众中的元音高潮对应的粗暴的轰一声;她捕捉到了奥林的腿钟摆一般180度的弧线以及之后跟上的使得他球鞋远远高过头盔的臀肌运动,腿与地面之间完美的角度。她拍这场对特拉华大学的溃败技术十分高超,奥林有点不敢看下去,这是一年中唯一一次,那个魁梧的中锋向后投球过高,球超过了奥林抬到最高的手飞了过去,等到他往后跑到10码之外接那个跳得疯狂的球时,特拉华的防守已经过了线,殿卫倒在地上被践踏过去,十个冲传手在冲锋,只想跟奥林和他手里的皮制蛋发生亲密的身体接触。乔艾尔捕捉到他快速奔跑,三米之内的横向爆发,他躲过了冲过来的前几双手和前几片厚实卷曲的嘴唇,但马上就要被从很远的地方斜向飞来的特拉华强壮安全卫按倒在地,而每次弃踢所需要的0.5个扇区数字空间此时已经用完了,观众的咆哮声慢慢淡出,你能听到驱动器卡在最后一个字节上,奥林绑住下巴戴着塑料头盔的脸在巨大的电视屏幕上,被冻住了,被一个高质量镜头一直推进到面前,高清晰度地存在于头盔内,就在对抗开始之前。其中最重要的是眼睛。(1



>//(1)
Orin's chin-strapped plastic-barred face is there on the giant viewer, frozen and High-Def in his helmet, right before impact, zoomed in on with a quality lens. Of particular interest are the eyes.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3-27(四)19:32:28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5666770 管理
>注释与勘误


>93.
德林特以前每年秋天叫D.哈尔德在两间更衣室高年级储物柜前挂起的横幅海报很好地形容了这种大型焦虑,海报上面写着“胜者永不放弃”,直到几个助教去找施蒂特说服他让德林特把横幅摘下来。


>94.
前文肯定已经提过这些助教每学期要教一门不重要的课,且在场上担任施蒂特的搭档奥布里·德林特的助手。他们在恩菲尔德网球学校的地位十分边缘且没什么威信,精神状态通常介于怨愤与认命之间,而对某些神经衰弱的学生来说助教们就像那些衰老得可怕的老年人一样令人厌恶,让学生们想到等待着那些边缘的或排名不高的年轻选手的地狱一般无人尊敬的命运;而虽然有几个助教令人生畏,但他们中没有人受到尊敬,大家都躲着他们,他们通常只跟其他助教在一起,自己抱团,总之看上去很悲伤,有一种青春期成长受阻与逃避现实的研究生的感觉。


>95.
Pink是微软公司第一个Windows系统之后的Dos系统,在因特雷斯把一切变成百分百的互动与数字模式以后,很快升级到了Pink₂,到得伴之年,它几乎是恐龙级别的古董,但仍然是唯一无需每几秒钟停一下然后重新编译,也能运行Mathpak\EndStat树的Dos系统。


>96.
一种可悲的类似助教的业余体育部门行政工作岗位,在新不伦瑞克弗雷德里克顿市很小的瑟罗平汉姆郡地区学院,查·塔的母校。


>97.
拿某种大学奖学金(也称“搭便车”)既有悖常理也容易理解,因为很少有恩菲尔德学生(显然包括奥林·因坎旦萨)有任何真正经济上的需要,然而不管怎样,奖学金对自尊心来说十分重要,选择大学打网球之路本身已经是某种承认失败的表现,是一种放弃打职业比赛这种心怀已久的梦想的行为。


>98.
也是为了在一定距离之外,睁大眼睛,用一种怪异着迷的眼神盯着马里奥,马里奥弓着身子来到一间房间,塔维斯都会逃离,就像艾薇儿逃离自己说服奥林选择波士顿大学的诱惑一样逃离,就这样,有那么几天,当奥林和马里奥走进同一个房间,查·塔和艾薇儿的逃离方向重合的时候,外面走廊里会发出巨大的碰撞声。


>99.
马萨诸塞州税务局。


>100.
某个白旗小组成员是这样说的,一个人生命中发生的99.9%的事情其实与这个人毫无关系,而0.1%在你控制之下的事情基本只由这种选择构成:接受或否认自己在面对其他99.9%的事情时不可避免的无力感,光是分析这一点就能让唐·盖特利的额头发紫。


>101.
他们最早几次约会都是看商业大片,奥林有一次不假思索地对她说,跟一个比电影里的女人还漂亮的女孩一起看商业片是种奇怪的感受,她则重重捶了他的手臂,这个动作真是让他疯狂。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3-27(四)20:31:23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5667356 管理
415[1,1138]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3-27(四)20:34:23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5667372 管理
>>65586852,L1

57[1,1138]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3-27(四)20:35:05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5667377 管理
//美国乡村奶制品之年秋天,L2

566[1,1138]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3-27(四)20:52:33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5667552 管理
>得伴成人纸尿裤之年11月11日4:50,马萨诸塞州恩菲尔德恩内特之家行政办公室


“打出去以后我不知道应该尿裤子还是尖叫。还有他脸上的「表情」。”

“我自己有一次是在洛厄尔某个酒吧,和一群跟我一起混的人,我们旁边还有些其他人,就是些洛厄尔当地的蠢货,那种年轻的酒鬼,马上要成为年轻有工作的酒鬼,下班以后到酒吧喝几杯然后不到打烊不回家的那种。我们在那儿喝加了威士忌的啤酒,玩飞镖什么的。这时候我们中的一个开始对那帮人里一个人的女朋友动手动脚,有个看上去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带着女朋友来,有个人开始跟她说这说那,跟她搭讪,她男朋友恼火了,你知道,谁能怪他,然后开始骂骂咧咧这个那个,我们都是和那前一个人在一起的,好像是我们的人,他是跟人家女朋友啰唆的那个,但他是我们自己人,我们都是一起混的,所以我们就跑上去把那女孩的男朋友打了一顿,推他什么的,你们懂的,说他说我们朋友坏话,我们打了他几下,拍了他几下后脑勺,没有下手特别重或者流血的那种,然后我们把他按在地上踢了几脚然后把他扔出了酒吧然后叫这女孩来跟我们一起喝威士忌啤酒然后那个一开始就对她动手动脚的人开始让她玩脱衣飞镖,就是说脱衣服可以在飞镖游戏里得分,这事情酒保看着也不是很高兴但我们是他的客人,所以像家人一样。我们都喝醉了,玩脱衣飞镖。”

“我想象得出来那场面。听上去场面很美啊。”

“后来我聪明一点以后学会了一件事就是你不能跑到一个当地人的酒吧里———你不能惹一个带着女朋友的当地人让他在女人面前没面子然后还在他走了以后居然留在原地不走,因为这种人总会回来。”

“你学会了离开。”

“因为这人半小时以后带着家伙回来了。带着家伙(Packing)意味着真的带着家伙(Item involved),你懂。”

“家伙(Item)?”

“枪。不是很大,我记得像是一把.25,那个范围的,但他回来以后直接走到了飞镖游戏那里,到了脱得只剩衬裙的女孩面前,然后把家伙掏出来一枪打了我们那个朋友,调戏他女朋友让他没面子的那个,一枪打进他后脑勺,正中后脑勺。”

“这人真是神经病。”

“好吧乔艾尔但这人在他自己女朋友面前没面子了,而且我们还没走,所以他跑回来一枪打在他后脑勺上。”

“要了他的命。”

“他也没有马上死。对我来说最糟糕的是我们后来做了什么。我们所有人都和这个中枪的人一起来的。那个时候我们大家都已经喝得快要不省人事。我记得一切都很不真实。酒保忙着打电话找警察,这人放下了家伙以后酒保一把抓住他又拿酒吧里的东西砸他然后打电话给警察还把这人扣在吧台后面,我想大部分原因是为了不让我们在那里把他打死,出于报复。那个时候我们都已经醉得一塌糊涂。女孩衬裙一边全是血。我们的人被爆了头,那人从侧面一枪打中他后脑勺,到处都是血。你可能一直以为一个人流血应该是单方向的,平稳的。但其实真正的出血是从血管里以脉搏的节奏喷出来的,如果你不知道的话。喷出来然后平息然后再喷出来。”

“不用告诉我。”

“我跟你不熟,乔艾尔,是吧?我不知道你见过或者知道什么。”

“我见过一个老家伙在坎伯兰河边上割草时不小心用电锯把自己的手割了下来,我跟我爸爸去钓鱼的时候。他很可能会在那儿流血而死。我爸爸不得不用他的皮带。他把伤口绑住以前就是这样流血的,以脉搏的节奏喷出来。我爸爸开着他自己的车把他送到医院,救了他的命。他受过点训练。可以那样救人命。”

“我告诉你,真的让我难过的是我们那时候醉得不行所以根本没有当回事,因为我喝得很醉的时候一切都像电影里的情节。我现在还想如果当时我们想到马上把他送到医院去该多好。我们可以至少帮他一把。他那个时候还没死虽然看上去很不好。我们甚至没有把他平放在地上,我们中一个人开始拉着他走。我们都拉着他绕圈走好像某种用药过量(O.D)的反应,我们想如果一直这样拉着他走那么车就会来他就会好。最后我们拖着他,这个时候我想他已经死掉了。所有人身上都是血。那把枪最多是把很老的.25。所有人都对我们叫让我们把他抬起来送到医院去,但我们脑子里却只有拉着他走的想法,拖起他,绕着圈走,女孩一直在尖叫想把她的长筒袜穿起来,我们都在对开枪打他的人大叫我们要弄死他之类等等,一直到酒保叫来了救护车他们进来的时候他已经死得跟根棍子似的了。”

“盖特利这真是很不好。”

“你干吗现在就起来,你又不用上班。”

"……"

"……"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3-27(四)21:01:24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5667634 管理
“我喜欢这种下雪的早晨。这是最好的窗户。但你至少上了一课(learned a lesson)。”

“他的名字叫查克或者奇克。死了的那个。”

“你听到晚餐时那个麦克达德说的吗?你知道有些人一条腿比另一条腿短吗?”

“我从来不听那些人的废话。”

“晚餐时在桌子另一侧。他跟肯还有我说他在牙买加平原少管所的时候有过一个心理咨询师就有这种状况,每条腿都比另一条短。”

"……"

"……"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乔艾尔。”

“这女人的每条腿都比另一条短。”

“一条腿怎么可能在比另一条短的情况下又有另一条比它短?”

“他一直在说。他说这是个匿名戒酒会的观点,它超越了逻辑,还说你必须用信仰来接受它。那个鬼鬼祟祟的戴白色假发套的兰迪也一脸严肃地支持他。麦克达德说她走路的时候像个节拍器。他肯定在取笑我们,但我还是觉得很好笑。”

“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的面纱,乔艾尔,如果我们讨论超越逻辑的话。”

“往一边嗒嗒嗒摆。再往另一边嗒嗒嗒摆。('Waaaay out to one side. Then waaaay out to the other side.') ”

“真的。你都在这儿了,我们不如真的交流交流。为什么要戴面纱?”

“新娘都戴。”

"……"

“有志向的穆-斯林'(Aspiring Muslim).' 。”

“我不是要窥探什么。你如果不想谈这面纱你可以告诉我。”

“我还参加另外一个小组,已经参加了差不多四年了。”

“丑畸联盟('U.H.I.D.' )。”

“丑陋且极度畸形联盟(the Union of the Hideously and Improbably Deformed)。面纱是一种小组装扮(fellowship caparison)' 。”

“装什么'(What's it compared to)?”

“我们都戴。几乎我们所有人,参加了一段时间的人。”

“但如果你不介意我问,为什么你参加这小组?丑畸联盟。你怎么会畸形呢?没什么东西突出来啊,如果我能说的话。你是不是缺什么东西?”

“有个简短的仪式。有点像‘晚来总比不来好’小组发徽章那样的,给不同时段发。新来的丑畸成员会站起来接受面纱然后戴上面纱站在那儿背诵自己戴上的面纱是种‘类型’以及一种‘象征’,他们可以自由选择一直戴着——一天天来,日日夜夜,一个人的时候以及在他人目光下的时候,跟陌生人在一起的时候和跟熟人在一起的时候,哪怕跟爸爸在一起的时候。没有活人的眼睛能看到它被摘下。他们在这里公开声明他们想要躲避所有的目光。我引用。”

"……"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3-27(四)21:12:53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5667793 管理
“我有会员卡,上面写着所有你想知道的东西,以及更多。”

“但我问过帕特和汤米·S.,还有件事我不理解,为什么加入一个为了躲避的小组?我理解有些人———你知道,真的丑(hideously)———他们一辈子都在黑暗里躲着,他们想‘进门(Come in)’,加入一个小组,里面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所有人都能‘感同身受’因为他们一辈子都在躲藏,如果你加入这个小组你能从黑暗里走出来,走进这个小组,得到他人的鼓励最后能把自己的小眼睛或者三条——手臂或者随便什么展示出来然后被他人接受并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好像在匿名戒酒会他们说他们会一直爱你爱到你也能爱自己接受自己,这样你就再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或者想什么,你终于能从牢笼里走出来不再躲避。”

“这是匿名戒酒会(AA)?”

“某种意义上,我想。”

“好吧盖特利先生别人不明白的是一个丑陋或极度畸形的人躲避的欲望会被一种强烈的有关躲避欲望的羞耻感抵消。你在一个毕业品酒会上,你极度畸形,然后你是所有人试图隐藏的他们对你的凝视的对象(object),因为他们为自己想要凝视的欲望感到羞耻,而你只想躲开这些遮遮掩掩的目光,消除你的不同,爬到桌布底下或者把脸藏在手臂底下,或者你祈祷停电祈祷这种彻底的令人解脱的平等的黑暗里这样你可以成为所有声音里的一种,看不见,平等,没有不同,隐匿。”

“这是他们说的人们讨厌自己在视频电话里的脸的意思?”

“但唐你还是个人,你还想活下去,你渴望与人交往,你渴望社会,你的头脑知道不因为你的外貌你就比别人不值得交往不值得社会认可,你知道因为对目光的恐惧而躲藏实际上是向没必要的羞耻感妥协放弃你跟你旁边的女孩一样值得拥有的人生,你知道你无法改变你的相貌但你应该可以控制自己多么「在乎」自己的外貌。你应该有足够的勇气来控制自己需要躲避的程度,你那么绝望地需要某种控制于是你勉强接受控制的外貌。”

“你的声音在说起这些狗屁事情的时候有点不同。”

“实际上你做的是「隐藏」你隐藏的需要,你做这事是出于一种需要向他人展示自己具备不在乎自己在他人眼里形象的勇气。你如果把自己丑陋的脸直接插入品酒人群的视觉绞肉机里,你笑得那么用力用力到痛,然后你伸出双手变得格外合群格外开朗让自己看上去好像对那些尝试不畏缩不看不显露他们能看到你那张丑陋或极度畸形的脸的人面对的折磨毫无意识。你假装接受你的畸形。你顺从自己躲避的欲望并将它隐藏在接受的面具之下。”

“少用些词。”

“换句话说你隐藏你的隐藏。你出于羞耻感才这么做,唐:你为自己想躲避目光的事实感到羞耻。你为自己无法控制的对阴影的渴望感到羞耻。丑畸联盟的第一步是承认对隐藏需求的无能为力。丑畸联盟允许成员公开承认他们对遮掩的需求。换句话说我们戴上面纱。我们戴上面纱,骄傲地戴着面纱,我们挺起身板,轻快地随意行走,戴着面纱,躲在后面,但现在我们完全坦白,对他人眼里我们的容貌深刻影响我们这一事实不再感到羞耻,对我们想躲避所有目光的事实毫不羞耻。丑畸联盟支持我们公开隐藏的决定。”

“你像在很多种不同的谈话方式里进进出出。有时候似乎你不想让我听懂。”

“好吧我正在开始新生活(brand-new life),刚从包装(wrapper)里出来,你们都说要点时间才能习惯。”

“所以他们教你怎样接受自己不被接受,联盟,你是说。”

“你完全听懂了。你不需要我用更少的词。如果你不介意我这么说的话,我感觉你觉得自己不聪明但你不是。”

“不聪明?”

“我说得不好。你不是不聪明。就是说你认为你自己脑子里没货的想法不正确。”

“也就是自尊心的问题,你到这里才三天就看出来了。我在我对有些人来说不够聪明这点上不够有自尊。”

“这没问题,丑畸联盟会说,这也是区分丑畸联盟和显然更像匿名戒酒的处理问题方式的好办法。丑畸联盟会说你因为自己不像有些人那么聪明而觉得自己不够好且为此感到羞耻没任何问题,但一旦你开始为自己不聪明的事实让你感到的羞耻而「羞耻」,如果你隐藏感到自己智商不高的事实然后到处开有关你自己智商不高的玩笑好像整件事对你没有任何影响,假装你根本不在乎别人是不是觉得你不聪明的话,整个循环就变成了环形(annular),潜伏着危险。”

“听这些话让我额头都痛。”

“你一晚上没睡。”

“而现在我要去做我另一份他妈的工作。”

“你比你想象的要聪明,唐·G.,虽然我很怀疑别人说的任何话都不能进入你脑子里认为自己又笨又迟钝的被咬得破破烂烂的部分。”

“而你凭什么认为我认为我不聪明,除非你是在说对任何人来说我的不聪明都很明显?”

“我不想窥探什么。如果你不想跟个你不熟的人说这些告诉我就好。”

“现在你在讽刺我之前说的话。”

"……"

“我高一的时候因为英语不及格被开除出了橄榄球队。”

“你打过美式足球?”

“我被开除以前打得挺好。他们派了个家教给我但我还是没及格。”

“我以前在中场休息时表演啦啦队棒操。我参加了连续六个暑假的训练营。”

"……"

“但很多种自我仇恨是没有面纱可戴的。丑畸联盟让我们很多入明白至少对我们这种状况,还有面纱可戴。”

“所以面纱是不隐藏这点的方法。”

“公开隐藏的方法,更像是。”

"……"

“我已经能看出来这跟毒/品戒除的方法很不一样,匿名戒酒(AA)和匿名戒毒会(NA)的方法。”

“我能问你畸形在哪里吗?”

“最好的时间是太阳从雪地里升起的时候,一切看上去都那么白。”

"……"

“我差点忘了我为什么进来,那个叫凯特的女孩说肯·E.在昨天晚上沃尔瑟姆的匿名戒毒会上差点被哪个狗娘养的杀了,他们想找人告诉约翰奈特如果不想去的话不要再逼他们去了。”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3-27(四)21:19:47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5667876 管理
"……"

"……"

“一、凯特和肯可以自己与跟约翰奈特说,我可不想窥探别人的事你「肯定」也不需要窥探他们的事或者拯救他们什么的。二、你现在说话的语气又不一样了,你在谈面纱的时候听上去不像你。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岔,我刚才问我能不能问你哪里畸形的时候你并不在隐藏你隐藏在那玩意儿之下的事实。作为工作人员(The Staff part of me)我想说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话可以明确说出来但别尝试各种打岔以为你可以分散我注意力让我忘了我问过那个问题。”

“作为丑畸联盟成员的我(The U.H.I.D. in me)会说你困在对羞耻的羞耻里,作为回应,这种羞耻的循环让你不能真正做好你工作人员的工作(Staff Job),唐。你更介意的是我可能把你当作不聪明且容易被分散注意力的人,而不是一个病人不直接公开地行使自己无须回答一个非常私人且与毒/品无关问题的权利。”

“而她又开始像他妈的英语老师一样说话了。但不要管这些。这不是要点。你看你又一次那么努力想把这对话变成有关我和我的羞耻感而不是对我的你面纱下面有没有缺什么的问题给出一个是或者不是的答案。”

“你藏得很好,盖先生,你很厉害(Oh you're good at hiding Mr. G. you're good)。我们一开始讨论你羞于承认的不足之处,你看,你马上退回到你工作人员的保护面具后面开始窥探那些你现在「知道」我不能公开讨论的问题———因为你已经让我告诉了你整个丑畸联盟关于隐藏的哲学———于是你自己有关你不足之处的想法不是埋了起来就是当作照出我在公开和直接这件事上的无能为力的背光灯。最好的防守是进攻不是吗橄榄球选手先生。”

“该吃阿司匹林了(Aspirin-time, now,) ,那么多话。你赢了。去别的地方看你的雪去吧。”

“事实上,工作人员先生(Mr.Staff),我已经完全坦白地告诉了你我的羞耻以及我为什么无法对此坦白对待这事。你在暴露某样我已经举起来供大家观看的东西。是你对他人可能认为你缺乏智商的恐惧的羞耻感的羞耻被埋在了你此刻想抽打的这匹有关我的畸形的死马下面。”

“而现在你仍然不愿意给我能不能问面纱后面究竟是什么的问题一个直接的能或者不能的答案,你是斗鸡眼还是长了胡子,或者你皮肤特别差虽然你没藏起来的地方的皮肤看上去———”

“看上去怎样?我没藏起来的皮肤是什么?”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3-27(四)21:28:27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5667979 管理
“你看,你又开始打岔,而不是对我能不能问的问题给能或者不能的答案。就说不能(Just say No) 。试一下。这没问题(It's OK)。没什么坏事会发生。试试看直截了当(straight out)。”

“完美。你肯定要说我皮肤露出的每一块可见的平面都引人注目地(creamy)完美无缺。”

“天啊,我还在这儿干吗?你干吗不去跟你自己对话,如果你觉得你知道我所有的问题所有的羞耻以及所有我要说的话?你干吗不能说不呢?为什么跑来这里?我有没有来找你,来谈话?我是不是刚还坐在这儿努力不睡着一边写着工作日志一边准备下山跟个喜欢鞋子的变态一起打扫屎尿是不是你自己转进来坐下来要跟我说话?”

“唐,我是完美的。我美得让任何有神经系统的人发疯(out of their fucking mind)。一旦他们看到我他们就无法再想任何其他事情也不想再看任何其他东西会停止履行正常的责任会认为只要他们能让我跟他们永远在一起一切都会好的。一切。好像我是他们内心深处渴望(slavering need)与完美在一起的需求的解决方法。”

“又开始讽刺。”

“我美得畸形。”

“又开始不尊重人地发泄把我帮她克服自己给出直截了当的‘不’的答案的恐惧当成蠢货的行为,她还是不愿意给。”

“我的畸形是美。”

“你要看我工作人员的脸(Staff face),这是我工作人员的脸。我点头微笑,我把你当作我必须用点头微笑来迁就的人一样对待,而在我这张脸背后,我正用手指揉啊揉我的太阳穴想着这他妈的哪儿来的白痴,捕她的网在哪儿。”

“你随便相信什么。对你相信什么我无能为力,我知道。”

“看我在专业工作人员的用药日志里写的:‘给工作人员六颗强效阿司匹林,在认为自己什么都知道的新病人各种讽刺与各种不愿克服恐惧的打岔与各种讽刺发泄之后。’”

“你打什么位置?”

“……工作人员在想她为什么还在这儿接受治疗,如果她知道那么多的话。”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3-27(四)22:09:34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5668402 管理
782[1,1138]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3-27(四)22:13:04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5668450 管理
//>>65301786,L1

438[1,1138]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3-27(四)22:14:09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5668462 管理
//维-尼与维尔斯,L2

970[1,1138]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3-27(四)22:14:52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5668471 管理
260[1,1138],L3
无标题 无名氏 2025-03-27(四)22:15:16 ID:SCWs92C (PO主) [举报] No.65668476 管理
37[1,1138],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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