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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逢秋悲寂寥
又是一年深秋,风里已经有冬天的味道。我和她一起走在被树林环绕的小路,树木笼罩着周围一切,叶子把世界染成火焰的颜色,一条木头小道通向远方。
“自古逢秋...”
“唉唉唉,你又开始了”
“怎么了?”
“打扰我思考了”
“你想啥呢”
“不告诉你”
“...”
路两旁的树木,叶子已经黄的很有层次。最顶上的,还带着最后的倔强,黄绿参半。中间则变成了彻底的金黄色,层层叠叠。微风吹过树冠,传来沙沙声。不经意从枝干卷落片片树叶,纷飞间,仿佛礼炮里的碎纸花缓缓飘下。
我的目光被地上的枯叶所吸引。最先感知到节气变换落下来的叶子,已经是焦褐色,蜷缩着从边缘向内枯萎。夕阳透过叶隙斜斜撒下,黄与褐相得益彰,甚至愈发浓郁,共同沉淀名为秋的酒。空气中氤氲流动着一种温暖而悲哀的光。
有感而发: “自古...”
“你又来!”
“你说刘禹锡是不是太闲了或者喝假酒了,写出这么好的诗。”
“那是人家的事,我们做好自己就行了。”
“...”
聊天戛然而止,我的心情也随之坠落,被秋色酿成的醇厚浸泡。有些空落落,软绵绵。是啊,刘禹锡乃大文豪,岂是我们所能触及到的境界。什么“我言秋日胜春朝”的洒脱,那是文豪的。而我只有俗人的多愁善感,以及一丝悲寂。
安静的环境总是放大人的感官。我注视时而排成“一”,时而排成“人”,轻盈划过天空的雁群,思索着他们会在南方的哪个地方落脚,将会度过怎么样的一个冬天;聆听脚踩已经枯萎的落叶清脆咔咔声,很轻微的动静,却声入人心。远处传来麻雀的叽叽喳喳,不自觉被这自然的白噪音弄的有些倦,不一会被吹来的一阵秋风打个猝不及防。
我的心始终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笼罩着。这种情绪不能被大雁带去南方,也不能被秋风吹散。抓不住,赶不走,如晨间的薄暮笼罩世间,看什么都像隔着一层迷惘。
“自...”
“闭嘴”
“就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吗”
“不能”
“你说为什么在秋天悲寂寥?冬天不可以吗”
“到冬天就晚啦,该哭了”
“..........”
我努力试图在脑中描述这种情绪,试着让它清晰或消散。
秋天真是个悲伤的季节。我想。
记忆中的秋天总是冷冷清清凄凄惨惨。那树啊花啊草啊,全部都告别夏天的热烈枯了,就连人,也告别美好事物黯然神伤。这样一想,情绪不好是难免的。
胡思乱想走在路上,突然一片完整到完美的树叶摇摇晃晃落在我外套上。思维被打断,我停下脚步,轻轻捻起那片落叶,举到夕阳刚好照到的地方,细细的打量着。它简直像个微缩的扇子,透过光脉络清晰可见,仿佛是前面几个季节认真雕刻出来的。
我突然有一个天马行空的想法:它见识了春的和煦,夏的热烈,经过漫长生长,直到凋落。它的脉络,叶肉是不是压缩了两个季节的总和?而这凋落,是不是它对春夏两个季节微笑着最后的拥抱?花开花落,人聚人散,大自然已经给我们规律。
不能认为叶脱落枝干凋落是充满悲戚,就像告别后不能一直怀念。秋叶坦荡充满高兴的拥抱季节的更迭,我们终将也会笑着释然。
我的情绪一扫而空。
“自古逢秋悲寂寥...”
“得,终于憋出来了”
“感慨良多啊感慨良多,刘禹锡这么久没出新作,也算江郎才尽了”
“他早就退圈了,听说还是生物圈”
“....”
“不早啦,回去回去”
“好”
迎着最后的夕阳,两人向远方慢慢走去。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