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背上空包，迟疑片刻，倚上工作台，摸摸下巴，“鲍勃，你知道怎么教人…呃，教小孩子说话吗？”
鲍勃愣了一秒，旋即哈哈大笑，笑声裹着浓痰，像浑浊的烧酒，“哈哈哈！什么时候转性了，你不是喜欢男人吗？”
“呃，不是。”你不太自在，“是有个朋友…”
“你有朋友？”鲍勃的反问将你噎住。你尝试找借口，他的话语又到了，“好吧，让我猜猜，是麦克还是乔纳森？不对，麦克早就…”
你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好了好了，别猜了鲍勃，你就说你有没有招吧。”
他瞪了你一眼，“你说呢？吉姆可是我从小带到大的。”
鲍勃吐了口痰，转身打开一扇油污浸透的小门。不多时他从门里出来，甩给你一个塑料袋。
“识字卡片，儿童读物，还有个老古董终端，里面有通识教育APP。”
你很感激，“多少钱？”
鲍勃摆摆手，“反正吉姆也用不上了。”
“…好。那我先教会他ABCD，然后再用这些…”
“你白痴吗？谁教孩子说话是从ABCD开始教的！”
“啊？那从什么开始？”
“让他学会叫你‘爸爸’啊！”
“……”
你的表情一定有瞬间的扭曲。你难以想象看上去已经是成年人的竹叶青叫你“爸爸”的模样。
鲍勃哈哈大笑：“没想到你也有为这种事发愁的一天！源，我敢说你是你们里面最不适合带孩子的！”
你扶额，“我走了。”
“好。下周见，伙计！”
就在你脚刚踏出废品回收站的那一刻，女性的尖叫声陡然响起。不远处的一家妓院，妆容花枝招展的站街女们惊恐万分四散奔逃。她们身后冲出来的是一个表情癫狂的男人，他左1[1,2]右臂的义肢，不，义体正在倾泻冲锋枪子弹2[1,2]刀锋上挂着鲜血和半块布料。
你果断扭身。
鲍勃神情也已经变了。
“是赛博精神病。”
赛博精神病——过度改造肉体或者用劣质机械改造、修复肉体的结果。精神病人会丧失作为人的意识，无差别倾泻暴力。
你看了一眼。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妓院周围已然血花四溅。四五个站街女倒在血泊中呻吟蠕动。
“要上吗，中尉？”鲍勃摸摸胡子，“想去的话，我这儿今天有步枪和分子刀，随你用。”
“……”
1-5 与我无关
6-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