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学的外语
“阿爸教的。”
回答的是三姐妹中的大姐。
“他什么都会，”她顿了一下，水灵灵的眼睛狡黠地转了一圈，“就是不会写字，呵呵。”
合理，那个塞人头领也会说，没理由不给家里人教。
那么，也就是说……那个塞人头领会说中原话的时间相当长了……是提早做足了功课？还是经常在中原活动呢？
黑妞思考了一小会儿，紧接着又被三姐妹缠着要念书上的字，便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照做。
这本书……虽然画工扎实，但文字方面算不得出彩。照着黑妞的理解，画作旁边肯定得题诗才对，但这里面多是哪些花草有哪些作用而已……说不定这本书是画者自己的写生本也说不定。
饶是如此，三姐妹也听得津津有味，不时追问某些字代表着什么意思，要么就是问起花名和花又有什么联系，孩童的天马行空和旺盛好奇，让黑妞有时候也答不上来，支支吾吾好一阵子也编不出合理的解释，这会儿又会被催促着快翻到下一页。
“呀，我喜欢这个！”
刚翻到下一页时，大姐就指着这一页上的紫色花朵，很是中意。
“这种花叫什么名字啊？”
这花黑妞也常在陇南见到，只不过是见得多了，也少了些惊艳，反倒是给触及了些许对白滩村的怀念，一时间怔怔地看着插画，沉默良久。
而兴高采烈的塞人少女，抬头看着黑妞的模样，却是罕见地没再催促，亦是凝视着她，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直到黑妞从乡愁中回过神来，她亦是把注意力放回到了绘本上那花瓣细长，花芯橘黄的连簇花朵当中。
“这是紫菀……它叫紫菀。”
黑妞将其上的花名念了出来，而后又重复了一遍，仿佛重提此花时，又回到了在白滩村无忧无虑的午后。
“紫…菀。”
塞人少女逐字重复，很快便吃准了发音。二妹则是拉着幺妹的手，指着书上对应的字，像是个小先生似的教起了她识字。
“看，紫~菀~”
“紫~菀~”
孩童模仿得马马虎虎，比起文字，更倾心于绘本上栩栩如生的花朵。
“你也喜欢紫菀吗？”
塞人少女凑得近了些，盯着黑妞的眼睛，声音分外柔和。
“你方才看它的模样，跟阿爸看着天上的鹰一样。”
黑妞对着这般形容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塞人少女的态度倒不像戏谑，反倒有种向往和赞赏。
>【黑妞】我的故乡有不少这种花……
>【黑妞】它让我想家了，那个回不去的家
>【你】言多必失啊孩子，把这话题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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