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害怕,粉,”你声音低沉,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那不是人能够接受的存在。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当时可是狼狈地逃跑了——”
“前辈才没有逃跑!” 粉猛地抬头,声音尖利地打断你,仿佛被这句话狠狠刺中。但下一秒,她像是被自己的爆发吓住了,剧烈颤抖的身体骤然僵直,如同受惊的幼兽,猛地将脸更深地埋进膝盖,几乎要把自己蜷缩成一个密不透风的球。
“前辈……才没有逃跑……” 细若蚊蚋的声音从她紧抱的双膝间溢出,浸满了浓重的哭腔和一种近乎崩溃的颤抖,“前辈是为了救……救我……才被抓走的……四肢……记忆……是我……都是我……”
你的话似乎起了反效果,引起了她之前的创伤。
粉突然提起以前的事让你意识到,她其实一直在自责。
说实话,自从苏醒恢复记忆以来,你对这位“曾经救助过的后辈”印象始终模糊。见面的次数远不及蓝和红。病床前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不是她。陪你训练的不是她,陪你研究的不是她,甚至在你初返家庭、最需要陪伴安慰时,身边也不是她。
她仿佛一道刻意绕开你轨迹的、沉默的影子。
你走上前,不顾她的僵硬,伸出手臂将她颤抖的身体轻轻环住。“那些事……都不重要了。” 你的声音放得更缓,试图将一丝温度传递给她,“你即使害怕,却还是站在这里,不是吗?”
“我不过是……被推到了这一步……” 她抗拒地缩了缩,抱着膝盖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深深掐进缠着绷带的小臂皮肉里。那绷带看起来有些旧了,边缘微微泛黄。并不是这次战斗的伤。
你轻轻地、带着安抚的节奏拍着她的背。“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一些。” 你顿了顿,声音里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我就在这里……陪你一起。”
“呜……” 一声被死死压抑、仿佛从灵魂深处撕裂开来的哭泣声终于挣脱了她的喉咙。那不是宣泄的嚎啕,而像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飞鸟,在坠入深渊前发出的、破碎而断续的哀鸣,充满了自我厌弃与毁灭的气息。眼泪无声地汹涌决堤,瞬间浸湿了她的脸颊和膝头的布料。她用额头死死抵住膝盖,仿佛要将自己压进冰冷的地底,彻底从这个让她无地自容的世界消失。
……
……
一切事了,你们回到基地
基地
1-20、被毁了小部分
21-70、无损
71-100、被毁了一半
三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