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出房间，把自己锁在几乎容不下一个人的浴室里，开始传来声音，很远很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地板上拖动，但每次声音都越来越大，也就是说…它在向我走来。直到响声停止，我才慢慢平静下来，这时，前门传来砰的一声，巨大的力量让门破碎，我尖叫起来，响声再次停止。

这一次，他没有再回来，我慢慢地打开浴室的门锁，通往地下室的前门完全碎裂了，我蹑手蹑脚地走下去，尽量不发出声音，一切都是黑暗的，我走到地下室的中间，直到我的手机收到一张照片…那是一张完全苍白的脸，血从他的眼睛里流出，微笑着露出巨大的牙齿，我迅速转过身，打开手电筒，但什么也没有，绝对什么也没有，我再次跑上楼，来到客厅，蜡烛在茶几上围成一圈，在我进入房间后立即熄灭。

我再也受不了了，跑到街上，但出来时…没有光。一切漆黑一片，没有路灯的光亮，没有房屋的光亮，也没有星星的光亮，就像在电影拍摄现场一样，没有一点声音，你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没有。

直到我收到另一张照片，是同一张脸，脸色苍白，血淋淋的眼睛，奇怪的微笑，但他身后的人…是我，看着他自己发来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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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152 自从车祸发生后，我丈夫就变了。/My husband hasn’t been the same since the car accident. ​
作者Theeaglestrikes

我们很幸运地活了下来。这就是我所认为的。

当我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时，我没有理会骨折的手腕和眉心缝合处搏动的疼痛。詹姆斯正坐在我的床边，握着我的手，这让我松了一口气。他的脸上有几处割伤和瘀伤，但他还活着。伤口很浅。几乎没有擦伤。我丈夫看起来很好。比我看起来好多了。

“莉莉安，”他笑了。“你醒了。”

我抽泣着，紧紧攥着他的手。

“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我丈夫问道。

我深吸一口气，“我们开车回家…我们…一座桥。你突然转弯，因为…我不知道。我们撞车了。”

詹姆斯郑重地点了点头，尽管他的举止让我觉得很奇怪。“我很抱歉，莉莉安。我的视线离开了路面，然后——”

“——*你*还好吗？”我打断了他的话。“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别的事？”

詹姆斯奇怪地歪了歪头。“什么意思？”

我皱起了眉头。“你一直叫我莉莉安。”

“那是你的名字，不是吗？”他用毫无感情的语气回答道。

“除了莉莉，你从来不用别的名字叫我。”我扬起眉毛说。“那么…你为什么这么奇怪？”

詹姆斯停顿了一下，似乎脑子里的齿轮在打转。“嗯，我只是…在思考。”

“思考？”我问。

他点了点头。“思考我们为什么会撞车。”

我哽住。“我记得路上有什么东西…”

詹姆斯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们什么也没发现。没有动物，也没有尸体。”

我突然觉得自己非常愚蠢。“对不起，亲爱的。我不是故意要…你当然会表现得反常。这一定给你造成了很大的创伤。”

这就是我丈夫需要的所有借口：他并没有从痛苦中走出来。

第一次真正奇怪的经历发生在大约一个星期后，那时我已经出院回家了。我在半夜惊醒，枕头上颈部的汗毛感到刺痛。就像那些警觉的毛发一样，我坐直了，眼皮飞快地睁开。起初我不知道为什么，但后来我感觉到了。一股浓重的气息，散发着溃烂污水的恶臭，压迫着我的肉体。

这不是我爱的男人的味道，但当我翻身时，那个喘着粗气的人无疑是詹姆斯。我丈夫仰面躺着，身体僵硬得像块木板，但他的眼睛正对着我。眼睛睁得大大的。

“亲爱的…？”我胆怯地问。

詹姆斯没有回答。他紧紧地盯着我，似乎连眼睛都无法眨一下，然后他突然屏住了呼吸。呼气到一半，他扭过头，面对着上方的天花板。他的眼睛没有闭上。

他的呼吸也没有恢复。

我们在那里躺了一个小时。我丈夫一声不吭。当时，我不相信他*真的*一整个小时都在屏住呼吸。我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或者是睡眠不足把我的脑子弄糊涂了。

*你自己选吧，莉莉安。不管是哪种情况，你已经发疯了，*我恐惧而又缺乏说服力地告诉自己。

我最终一定是睡着了，因为我醒来时大脑一片模糊，床上空无一人。我本打算等詹姆斯回家后问他出了什么事，但我没有问。我没有做那事的胃口。我丈夫有些不一样了，但那不是因为心理创伤。不，不止如此。我害怕他，我甚至没有一个充足的理由害怕他。

但我会害怕他。

当我第一次看到它时，我的大脑对这些信息毫无反应。我正准备去上班。自动运行着早上的一套程序。我早上的大脑很少处理信息。我在午餐的时候狼吞虎咽地吃三明治时，一个念头猛地闯进了我的大脑。

*水槽旁边是什么鬼东西？*

我想起来了，刷牙的时候我一直面部扭曲。詹姆斯并不是世界上最讲卫生的人，所以我对他留下的烂摊子嗤之以鼻也是常有的事。然而，我并不是因为看到脸上的毛发或溢出的牙膏而退缩。那污物是一小块红褐色的糊状物。即使我清醒地回想起来，我也很难确定那是什么东西。

我太累了，没来得及清理。正在进行的工作项目和即将召开的会议让我心不在焉。在最后猛踩刹车，停用“无意识模式”后，我复盘了一切。不管我看到了什么，我都觉得恶心。但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它激发了一种兴奋的冲动，迅速取代了恐惧——一种解开了一个令人头疼的谜团的感觉。

“那是一只被压扁的虫子！”我小声嘀咕着，当我意识到我说得太大声，引起了同事们疑惑的目光时，我咯咯地笑了。

我想，*我真傻。我到底为什么焦虑呢？难道我真的因为詹姆斯压扁了一只昆虫而心慌意乱吗？得了吧，莉莉安。这种事你做过无数次了。稍后你会把它清理干净的。或者让他来做。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别紧张。*

我试着停止自责。毕竟，这是我重返工作岗位的第一天，而且我还在从一场严重的车祸中恢复。我不应该轻视从车祸带来的情绪和身体压力中恢复过来的过程。它严重影响了我的整体健康。是的，我活下来了。是的，我的身体已经痊愈。但是，与死神擦肩而过，即使是最稳定、适应能力最强的人，心理上也会偏离轨道。

*这甚至会让人相信她的丈夫出了什么事，*我想着，叹了口气。

我觉得自己很愚蠢。一如既往的戏剧化，让情绪主宰了我。尽管我不信任詹姆斯，但他一直很有耐心，我为怀疑他而感到无比内疚。所以，我在想我能做些什么来弥补。

一份泰餐外卖和《死亡幻觉》。他最喜欢的食物，他最喜欢的电影。完美的解决方案。这将弥补我们之间最近的裂痕。我对此深信不疑。

当我急切地期待着我脑海中计划的浪漫之夜时，工作日的剩余时间飞快地过去了。这个夜晚将把前一周的不愉快抛诸脑后。我给詹姆斯发了一条消息，告诉他晚餐会让他大吃一惊。

*我饿了。*

这是他略显生硬的回答。有点奇怪，甚至有点粗鲁，这取决于一个人怎么理解，但我选择了积极地理解它。

开车回家的路上，我兴奋得差点闯了红灯。我觉得关于“爱的语言”`（指[love languages测试](https://www.5lovelanguages.com/quizzes/love-language)，共五种类型，包括quality time, act of service, words of affirmation, receiving gifts和 physical touch，译者注）`的说法有点令人讨厌，但我想，如果要给自己贴标签的话，我应该是个送礼者。这就是我表达感情的方式。我渴望让一切变得更好。毫无疑问，是*我自己*的奇怪行为导致了詹姆斯的奇怪行为。我没有像往常那样表达我的爱和感情。

*你真是个混蛋，*我把车开到车道上时想。

我一边走在门前的小路上，一边拨通了当地外卖的电话，还没来得及脱下黑色休闲鞋，订单就已经下好了。我在客厅里忙来忙去，把房间布置得温馨、诱人、浪漫。然后我等待詹姆斯和送货司机。他们应该在我回家后半小时内到达。

过了一个小时，两者都没有任何迹象，我开始担心，于是打电话给詹姆斯。他没有接。

“你还好吗，亲爱的？”我问道，留下了一条担心的语音留言。“我知道这周我有点不在状态，但是…嗯，你也知道这周很奇怪。我想弥补一下。拜托。听着，我不想剧透什么，但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可爱的惊喜，所以如果你——”

敲门声打断了我。

“——抱歉，外卖终于来了…真是漫长的等待。我以为你会已经到家了呢，不过别担心。等你回来我把饭菜热一下。我只是…希望你没有被工作耽搁。爱你。”我叹了口气，挂断了电话。

我去给迈克开门。一个满脸痘痘的少年，经常给泰国餐馆送餐。他是路尽头邻居家的孩子。我们认识他很多年了。我能看出他有些不一样。那是一种原始的感觉。一种远超恐惧的感觉。这是我大脑发出的警告。警告我的眼睛无法理解所看到的一切。我的身体无法理解自己的感受。

迈克一点都不自然。当他伸出双手微笑时，这一点变得更加清晰。那双手因恐惧或兴奋而颤抖。我不知道是哪个，也不知道哪个更糟。

“*你的食物，拿好。*”他低声说。

我不自在地笑了笑。“是的，我…我明白了，迈克。谢谢…代我向你母亲问好，好吗？”

我看到了一些我希望能从脑海中抹去的东西。一些我希望能从现实中抹去的东西。

一个东西从他嘴里游出来。那不是在干裂的嘴唇间游动的舌头。那是一个又小又滑的棕色东西。*一个活物*，后面跟着一个同样的同伴。

一声惊恐的声音不情愿地从我的身体深处发出，我赶紧用一只手捂住嘴，另一只手匆忙地从男孩手中夺过塑料袋。但为时已晚。我已经做出了反应。我的眼神。放在嘴唇上的手。我并没有完全掩饰我的恐惧。而且我也没必要保持沉默。他已经听到了我的反应。看到了我已经看到的东西。虽然我不知道我看到的是*什么*。

希望我还有这个权力。

面对我的惊恐，少年轻轻地咯咯笑了起来。当我慢慢开始关门时，笑声越来越大。我不敢贸然关门，以防门前的男孩做出危险的反应。他困扰着我。在我关门之前，我在虚掩着的门缝里看到了别的东西。

蠕动的形状。红色的虫子，就像我在男孩嘴唇上看到的那样，开始从他脸上的瑕疵中钻出来。它们滑过令人毛骨悚然的痘痘，其实那根本不是痘痘。就像那*东西*根本不是迈克一样。

我最终关上了门，锁上了它，而我的心没有节奏地砰砰跳着。我能听到门那边男孩的呼吸声，我的身体在颤抖。我想过报警。我想过大喊大叫，让他走开。

“他不想要这个…”迈克不正常地窃笑着。

脚步声渐渐远去，我试着回想男孩说的话。这毫无意义。萦绕心头的拼图碎片都在那里，但没有任何意义。直到詹姆斯开口。

“*你没听见我吗，亲爱的？*”我丈夫咕哝道。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的心如遭雷击，我转过身，看到詹姆斯站在客厅门口。他的脸上挂着拙劣的笑容，看起来学艺不精——仿佛他从未见过真正的快乐。这是一个在人类中行走了一周的东西的可怕表现。我当时明白了自己多日来的猜测。

*这不是我的丈夫。*

“听见…什么？”我呜咽着，摸索着身后的门把手，一边拖延时间。

“听见我回家的声音，莉莉安，”他咯咯地笑着。“我告诉那个送餐的小男孩我们不需要这些食物…我看你还是收了。没关系。我知道饿肚子的感觉。”

“听着，亲爱的，我——”

他的手伸向电灯开关，大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我吓得大叫一声，包掉在了地上，詹姆斯沉重的鞋子踩着地砖向我走来。

我尖叫着，手指抓住了我的肩膀，那个长着我丈夫的脸的东西把我像个瘫软的玩偶一样扔到了地上。他爬到我身上，用他那莫名的重量让我窒息。在黑暗中，我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但我感觉到瞳孔中那可怕的气息——一股发霉的泥土芳香从我的眼皮底下飘过。陈腐在寻找一个舒适的地方冬眠。

这就是我在黑暗中眯着眼睛看着詹姆斯的眼睛时选择的理解方式。他的眼睛里流出一股黑色的液体。蠕动的液体，破碎成固体。饥肠辘辘的生物从每一个看得见的洞口里滚出来，我知道，这些东西已经把詹姆斯的身体当成了家。他的大脑也是如此。我在想，在他的身体里，除了那些可怕的生物，是否什么都没有了。没有骨头和器官。只有蠕虫。这些生物以同样的方式填满了送餐男孩的身体。

这些即将带走*我*的生物。

“**不！**”我尖叫着。

我的手抓住旁边衣帽架的底座，用力一拉。衣架倒在了詹姆斯的头上。他向后飞去，消失在黑暗中，我立刻跳了起来，尖叫着，因为我感觉到有东西从我的脸颊滑落——那东西差一点钻进我的一个鼻孔。我打开前门，一切又涌上心头。

当我跑到街上时，车祸前那几秒钟的记忆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詹姆斯突然转向，撞上了桥上的护栏。不是为了躲避一个人或一只动物，而是为了躲避一大群集聚在一起的生物。

一群像蠕虫一样，行进着的恐怖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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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153 我想我载了错误的人/I think I picked up the wrong person
作者S-CSleepwalker

六。这是我病床上方的灯在过去一小时里闪烁的次数。在等人找到我的手机的时候，我必须找点事做。偶尔有医生过来看看我，但这并不足以填补我的空虚。他们最终找到了我的手机，并在12点多一点的时候把它拿给了我，因为有些员工已经下班了，所以现在我把我短暂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手机上。既然我拿到了它，我想告诉你们发生了什么，以及是什么让我躺在病床上的。

几年前大学毕业后，我立即开始找工作。给你们提个醒，当一个地方说他们在招人的时候，他们通常并没有在招人。我就这样找了一个半月，然后就放弃了。后来，我的朋友建议我可以开始做优步司机。我对这个主意不太感兴趣，因为把一个陌生人从A点载到B点，绝对会发生什么事。他一直向我保证，他们会为司机提供各种安全措施，经过调查，我发现他没有说谎。

我花了一些时间说服自己，但还是勉为其难地下载了这个APP，开始为人们提供打车服务。在我继续找工作的同时，这也是一个快速赚钱的方法。最初的几趟旅程很奇怪，我以前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乘客们也没有因为这个因素而缓解尴尬的气氛。几周后，我慢慢融入了友好的优步司机的刻板印象。我做得非常好，头5个月就达到了5星，后来降到了4.5星，原因是有位女士不理解为什么她不能将一份无杯盖的咖啡带进车里。

我就这样干了大约2年。当我终于找到一份工作时，我只在需要外快的时候才做，而且总是确保在不做的时候把它关掉。直到昨天，我的生活才开始变得奇怪起来。

深秋时节，我去北部的佛蒙特州玩了几天，我一直想去看看那里的红叶，所以决定咬咬牙就去了。就在我准备下山的那天晚上，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通知。

*被选中为附近的乘客开车*

我有点傻眼了，因为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它的工作原理是，APP会告诉我是否在附近的人所在区域，我可以去载他们。唯一的问题是我关闭了我的可接单按钮。我甚至都不应该被弹出选项推荐给他们。

我试着给客服打电话，结果一直无人接听，而我的手机却一直提醒我有乘客在等着我去接。我坐在车里想了一会儿。“我是说，载个人并不难，对吧？”

当然，它选择我是很奇怪，但所有的APP都有一些漏洞。而且我也不能把这个人晾在一边，我的评分会下降的。最终，我打开了APP，并确认我已经上路，沿着佛蒙特州幽暗的森林行驶，终于见到了我的乘客。

我把车停在一个旧教堂的停车场，这时我的手机提示响了，让我知道我离乘客很近了。车灯照亮了前方的黑暗，光束中开始出现细小的雨滴。我有点呆呆地看着雨滴落下，这时车窗被敲了一下，差点让我吓得跳起来。我转过身，看到一个男人站在我的副驾驶门前。

（为了方便你们理解，我给我和他的话都做了标记，这样你们就知道谁在说话了。我是M，他是P）

M =“您是用户…”在他打断我之前，我看了看手机，想在确认一下名字。

P = “呃，你的后座满了。”

我转过身去，发现自己根本没检查过是否能载人。因为我的行程，我的车后排堆得满满的，我只是骂了自己一句，然后回头看了看那个人。

M =“哦，该死。对不起，伙计，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嗯…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看看能不能再帮你联系一个司机？”

P =“前座怎么样？那里很干净。”

我看了看前面，在脑子里同意了。前排是空的，但驾驶员坐在乘客旁边并不正常。像是一种以防万一的安全措施。

“是啊，但我不确——”

P =“我没问题，我不介意。”

我咬着嘴唇沉思着。慢慢地，我同意了，并说当然可以，我的意思是，提出建议的那个人是他。他打开车门，滑进座位。他微湿的衣服混杂在暖气的空气中，车窗开始有些起雾。

M =“抱歉，我的车有点老了。”

当车窗慢慢恢复透明时，我把暖气切换到除霜模式。我看了看手机，确认接到了他，然后开始前往他的目的地。我按照设备上的指示前进。

M =“额，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P =“我刚出了趟门。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我不想在这么黑的天走回去。”

M =“哦，我知道了。我也不想，或者说我不确定我能不能走回去。我不是本地人。”

P =“我也不是，只是来工作的。”

M =“哦，那很好，是的，我是来这里度假的。一直想看看这里的树叶。”

P =“非常好，每年这个时候都很美。”

M =“是啊。”

当我把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在路上时，谈话就到此为止了。雨开始越下越大，加上是晚上，我几乎没有精力开始交谈。

P =“那么，你来自波士顿？很不错的城市，但我更喜欢塞勒姆。”

M =“是啊，波士顿没那么——等等…你怎么——”

P =“之前你提到过。虽然那里的瀑布很美，但也比不上这里。”

M =“哦…是啊，你说得对。波士顿的瀑布也确实比不上这个。我敢肯定我在这里的树叶上看到了一些我不知道的颜色。”

他笑了一下，然后又安静了下来。又过了几分钟，我才注意到我已经开了大约一个小时的车。我一直在做这件事，从来没有开过这么久的车。

M=“嘿，伙计，你知道这次打车会很贵，对吧？”

P = “哦，是的，别担心，我不太在意。”

M =“好吧，只是确认一下。我不希望我们停下来时你却觉得我多收了你的钱。”

P =“别担心，我知道你是个值得信赖的人。我是说，你确实因此得到了晋升。”

我没有回答他。他说完这句话后，我的身体有点发热，好像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劲。

P =“你提到你的工作升职了。我在谈论我的工作，你也提到了你的。”

M =“我——我提了吗？”

我提过吗？当时天色已晚，我又旅途劳累。也许我确实提过，只是我的大脑有点迟钝，为了确保不撞到树而节省精力。

P =“嘿，伙计，别担心，我也经常忘事。这很正常。”

M =“嘿，我想你是对的。对不起，我一定是太困了。”

P =“没问题。我会安静一会儿，让你集中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