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姬到达那里时,空气很凉爽。我母亲过去总说那是秋天的第一缕气息,是当收割者`(圣经中耶稣把信徒比作麦子,等时候到了就要来收割,即进入天堂,所以后来西方以收割为死亡的代称,而称死神为Grim reaper/reaper,译者注)`睁开眼睛,在地狱之火被寒冷的冬天熄灭之前,对着他的庄稼轻声细语。小时候,我并不太在意她的话,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感觉到了骨子里的寒冷,今晚,我感觉到了灵魂深处的寒冷,那是一种微弱的死亡低语,就像野兽的标记。当杰姬走近房子时,我看到她的头发飘到一边,仿佛风中的一面黑色旗帜。在门口,我们拥抱在一起,我记得她说她需要谈谈。
“你是个非常成功的人,麦加。我知道你有很多钱。也许你并不富有,但你比我富有,而且有足够的钱去挥霍。如果你可怜的妻子发现了我的事,那就太丢人了。不,我还什么都没说,我知道你也知道,因为那可怜的家伙承受不了压力,可能会死的。但我可以说点什么,甚至说得更多一点。那也会是一件令人讨厌的事。我只想要每个月1000美元,但现在日子不好过,所以我想说2000美元足够让我闭上嘴巴了。当然,我们还可以继续见面…如果你愿意的话。”
有人说,当他们足够愤怒时,他们会看到红色,但我仍然记得我是如何看到更少的;我生命中接下来的五分钟对我来说,除了几次短暂的现实一瞥之外,再没有其他更清晰的东西了,在下一次一瞥之前,还夹杂着一段时间的不真实。一声尖叫,然后又是一声。她的想法是:她有刀。一根骨头折断了:我的,她的,都无所谓。血;溅在地毯上,溅在我的衬衫上,还有滴滴答答的闪着红光的圆球,像一个破裂的鸡蛋一样从侧面砸了进来。我还记得肾上腺素缓和之前的寂静,我感觉到了疼痛,我还记得当我向躺在地上的尸体踢出最后一脚之前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