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晏不明所以地打量眼前的顾云归：“沧澜，你师兄也分割了神魂之力？”
你顿时回神，没好气敲了记他的头顶：“你以为所有人都与你一样莽撞么？”
“这只是……我劫数的一部分。”你含糊道。
“看来你早有预感，那便无须我多费口舌解释了。”以顾云归模样现形的来人含笑轻快道，或许将之称为你的心念投影更为妥当，“既然你要作我的底线，约束我不肆意逾越，又怎能不先明了，自己那一道界限究竟设于何方？”
他抬手以食指轻抵唇畔：“不必与我谈寻找两全之法，那不过是回避取舍的说辞罢了。倘若天下事事皆能心想事成，这世间又何来天道劫数之说呢？”
“眼下唯有两途。放任我为恶，与我同罪；亦或是亲手将我斩杀，予我审判。”顾云归神色温和，眸光清淡却如渊深沉，“告诉我，你的道究竟在何处。”
“……他说过不会叫我为难。”你执拗地盯着他瞧道。
“现在的确如此，但往后呢？”他缓缓道出你从未言明的顾虑，“我身为祭药之体的时日，已然太久，即便熔铸成功，你得以为我补灵固识，也未必足以令我免受无形之火所扰。先前我沦落至六识迷乱之境，便是确证。”
“倘若积年累月后，我因无形之火而性情大变，肆意为恶，你可还要继续放任我行事？”顾云归从容不迫，神色寻常地向你提问。
那人随即笑道：“假如你当真愿意为此叫别处血流成河，那亦是一种选择。”
话音未落，暗室内诸人尸首横陈，血色满地的模样陡然化作实质，再度出现在他身后。
“毕竟此情此景，于我不过是寻常。”
你神色冷然地与他对峙，抬手挥散那道景象：“那已是过去，我无力挽回，便也既往不咎。”
“不拘泥过去，放眼未来，这样也好。”顾云归闻言颔首赞许，却骤然话锋一转。
“——但想必出身九幽的你不会不懂，我未来只会了断更多人的性命。”
他随意抬手一握，一柄与你腰间幻化本体无二的宝剑便随之显现。
顾云归漫不经心地持剑一转，剑锋便瞬息抵上正跪伏在他脚边，瑟瑟发抖的少女颈侧。
“例如……心怀歹念，却罪不至死之人。”
“……”
见你眉峰紧蹙，顾云归颇为体贴地出言安抚：“不必紧张，你知晓这一切皆非现实，并不会有人因此而死，是以即便你将我斩于剑下，亦或是让他们全死光了也无妨。”
他语调缓缓变得幽深：“只不过，倘若你日后并未做到信守诺言……我到时会再来找你的。”
旋即，那人莞尔一笑，却叫你心底隐生寒意：“心劫，不就是这般无害的东西么？”
注视着那名少女，你决定：
1 放任（默许顾云归下手）
2 询问前因后果
3 拔剑（杀死顾云归）
4 让叶无晏暂时离开
